江舒了会儿话,疲惫又上来了,手臂枕着头,昏昏欲睡。
傅时宴半蹲在她身边,给她盖好被子,“安心睡觉,明天是个好天气。”
君情缱绻,江舒意识朦胧,总觉得有些割裂。
翌日确实是个好天气,江舒睡醒时,外头的日光斜照进来,晒得她的手臂发烫,她清醒过来起身,就看见葡萄的身影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看书。
看得入迷,一动不动,乖乖等她睡醒。
江舒心里涌上愧疚,她走上前,“看什么呢?”
葡萄听见声音,当即扔掉了书本,扑进她怀里,“妈妈你终于醒了!”
江舒摸摸她的头。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爸爸他去谈事情了,很快就回来,妈妈你饿不饿,厨房里有吃的!”葡萄仰头等待夸奖,一脸高兴拉着她的手。
江舒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傅家的风景向来最好,满园的木芙蓉开得正盛,道路两旁的金桂也正是好季节,橙黄的花瓣落了一地,芬香扑鼻。
初秋日头好,江舒难得有机会再看看这古老的建筑。
真的,很久没来过了。
葡萄在这里住了许多日,对很多地方都熟悉,带着江舒到底瞎玩,开心得不行。
侍者见了江舒,大多有些讳莫如深的表情,但还是客客气气叫一声江姐。
从前都是叫夫人。
江舒不计较这些,只是走着走着,被葡萄带到了正厅,诺大的地盘,全部是落地窗,在外头隐约可以看见里头,影影绰绰的身影,傅时宴坐在主位上。
有些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按着。
葡萄忍不住出声,“是爸爸。”
江舒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其实他没有太大的变化,面对不感兴的事情的时候,就总会出神,可若是问他听没听进去,其实也都是听进去的。
永远的Bkg。
江舒出神之际,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是江姐。”
她抬眸,赫然看见一道娉婷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走来,看着不年轻了,约莫四五十岁,可穿着旗袍,气质犹存,她身后的侍者端了一壶茶。
“你是……”
“江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我们见过的。”
几年前傅时宴将她带回傅家的时候,确实见了不少人,可支系复杂,她看过就忘了,哪能每个人都记住。
她露出抱歉。
那人也没介意,示意侍者将茶水送进去,才走进了些。
“我算是傅纨的堂姐,我叫傅茶青。”
提到这个名字,江舒才反应过来,眼神纠缠间,两人都有各自的思量。
江舒客客气气喊了一声,“姐姐好。”
傅茶青眼神轻蔑,“傅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的一声姐姐,我承受不起。”
葡萄抱着江舒的手,往后缩了缩,怕是也感受到了敌意。
江舒抿了抿唇,摸摸葡萄的头,“你的狼今天喂了吗?”
她摇摇头。
“自己先过去,妈妈等会就来。”
葡萄怯怯点点头,跟着侍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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