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握着丁姨娘的手道“这已经足够了。”就算只是去看看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陈氏听顾立明说,要将掌家权还给她,心中自是高兴不已,也不作他想,忙是对顾立明道“多谢老爷,妾身一定会好好打理家事,不让老爷您操心的。”
“念着这些年你一直在打理府里的家事,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欢颜的婚事,你给我好好准备,毕竟要与我们顾家结亲的,可是堂堂定安王府,你可莫要吝惜钱财,让我们顾府显得太寒酸了,被人笑话。”
虽然陈氏很不情愿去帮欢颜准备嫁妆,不过重新拿回掌家权对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了,所以也只有接着了。
“你可给我听好了。本来外面就有许多人说我们苛待欢颜,这次给欢颜准备嫁妆,你莫要再吝啬了,到时候这嫁妆可是要在欢颜成亲的当天随她一路过去定安王府的,京城所有人都能看着,我可不想叫人戳着脊梁骨骂。”
“老爷放心吧,妾身一定尽心尽力给欢颜准备嫁妆。”
虽然嘴上这般答应了,但陈氏心中着实为难,就算自己不吝啬,以如今顾府的家底,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况且,老爷可不止顾欢颜这一个女儿,若是把钱财都花在顾欢颜的嫁妆上了,那以后诗淇该怎么办?诗淇的嫁妆可万万不能比顾欢颜的寒酸。
至于欢颜,只安安静静地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连顾府的大门都不出一步,嫁妆的事情她也不过问。
这日吃罢晚饭,欢颜见着今日月光正好,便站在窗口赏月,不多时,思绪便是飘忽起来,不知怎么地,竟是恍惚觉得回到了之前在衡华苑的时候。
只听得一阵风响,一道身影从屋顶落下,衣袂翩然地在窗外站定,恰恰好跟欢颜隔着一扇窗户对望着。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谢安澜见欢颜神情恍惚,这才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想到了以前在衡华苑的日子,那时你也曾这么出现在我的窗外。”
谢安澜微微勾起了嘴角,“还要我跳窗而入吗?”
欢颜闻言也是一笑,“这么晚了,怎么过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无事,只是见今晚夜色正好,想同你一起赏月。”
“琼儿,去拿些酒菜来。”
正在外间里做女红的琼儿一听这话,惊得立刻起身走了过来,见着谢安澜正站在门外,不由喃喃道“怎么最近这些公子们都喜欢爬窗了?”
‘这些公子们?’谢安澜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一下眉头,“最近还有谁来这里吗?”
“是祝少将军,前两天刚来过。”琼儿应道。
“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世子您和我家小姐的婚事。”
谢安澜看向欢颜,“他来问你为何突然与我成亲?”
欢颜点了点头,而此时琼儿已经退下去准备酒菜了。
“你告诉他了?说我们是权宜之计?”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做什么?我跟他说,我早已倾慕与你,此次被他和那小侯爷一逼才恍然明白过来,还特意谢过了他。我又不傻,怎么会将我们只是权宜之计的事情告诉他?”自己要的就是让他死心啊。
谢安澜听了欢颜的话心中不由一颤,随即含笑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以后但凡是谁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成亲,你便这样说吧。”
琼儿端了酒菜上来之后,谢安澜却是不怎么吃菜,只一杯一杯地喝酒,看得欢颜以为他是因为即将要跟自己成一门权宜之计的婚事,所以郁闷地想要喝酒。
忙道“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这风头一过,我立马跟你和离,绝不拖延半分。”
“答应给我的补偿你也莫要忘了,到时候我若是跟你要,你可别找借口不给。”
“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