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怕是要被这个儿媳给气死了。儿子不回家,他们对顾欢颜想必也没有好脸色。
是以,赵茹晗并没有马上进行下一步,这种痛苦难受的时刻自然是越长越好,她每日都想象着顾欢颜在定安王府里受着怎样的煎熬。
可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尽情享受这种报复的快感的时候,顾欢颜和谢安澜二人早就想好了查出她身份的计划。
事实上,在几天之前,裴风胥就已经把消息给传过来了,那个时候欢颜和谢安澜就已经知道背后策划的这人就是赵茹晗。
不过赵茹晗这么久都没有行动,他们为了谨慎起见,才一直按兵不动。
而欢颜之所以这么又是贴告示,又是敲锣打鼓的,就是通过这第二封信断定了赵茹晗就在京城,就算不在京城,也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所以才用这样的法子逼着一直躲在暗处的赵茹晗现身。
赵茹晗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手里拿捏着她们的秘密,就可以将顾欢颜任意揉捏,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被他们给拿捏住了自己的短处。
若是自己不现身,岂不是要连累自己的家人?
赵茹晗把窗户给关上,一双眼睛阴狠狠的,“但是,顾欢颜,就算逼我出来了,你自己也别想好过!”
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顾宣记的告示了。
欢颜沐浴之后半倚在榻上任由琼儿帮她擦拭湿发,只见她嘴角带着笑意,神情之间也很是惬意。想着这个时辰,那赵茹晗的煎熬,欢颜心里就一阵痛快,我前几日受过的憋屈,你自己也尝尝吧。
而另外一边的书房之中,谢安澜的神情却不似欢颜这般轻松。
他手里正捏着自己的属下从北於打探来的消息,他和欢颜之前还很奇怪,这个赵茹晗早就离开衡华苑了,就算是心存埋怨,早几年干嘛去了?趁着欢颜还在北於的时候,对她下手不更好吗?为何偏偏等到欢颜都回到大顺两年多了,她才千里迢迢地追过来,耍这些手段?而且还是在突然之间,没有一点征兆的。
如今看到手里的这封信,他才明白其中的理由。
难怪裴风胥不肯告诉他们这件事……
谢安澜捏着手里的信沉默了半晌,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拿着那封信走回了房间。
欢颜听到脚步声,方才将视线从面前的棋枰之上移开,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谢安澜,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便是不由问道“什么信?”
他是从书房过来的,还特意拿着这封信过来,显然,这封信其实是要拿给自己看的。
谢安澜走到欢颜的跟前,将手里的信递给她,然后接过琼儿手中的素巾,接着帮欢颜擦头发,琼儿也便一贯有眼色地领着房内的其他几个侍女一起轻手轻脚地退身走了出去。
欢颜接过谢安澜递过来的信拆开来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言,却是惊得欢颜立时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的这一直书信,像是要在这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而谢安澜则轻轻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其实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天下间的大夫那么多,也未必就无可挽回了。”
“我万万没想到齐云舒会……”欢颜双手无力地垂下,一时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难怪赵茹晗会突然向我发难,原来这就是原因……”
自当初齐云舒听说自己和谢安澜定亲,跟裴风胥一起赶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齐云舒了。自己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放下了自己,回到北於好好去过他的日子去了,没想到这中间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自他那次回去之后,就主动进了军营历练,一直到前阵子,他受了伤,才被送回家中休养。
偏他受的还不是一般的伤,信上所说,他是在一次带兵剿灭山匪的过程中,被伤了膝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