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之上,五皇子更是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质问如今已经是太子的六皇子为何要将皇上给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去面见皇上,就连自己这个做亲儿子的都不行。
甚至直言“自册封太子那日之后,就再没人见过父皇,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父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对父皇做了什么。父皇的身边只有赵公公和你的母妃,我甚至都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还活着!”
这最后一句可是太过惊人,五皇子这是指责太子意图谋害皇上啊。
众人都是不由得朝当今太子的脸上看去,只见他面对五皇子这样的指控,依旧是面不改色,“五皇兄,我知道自从册封太子之后,你心里的那口气一直都不顺。但你这般指控于我,未免有些过分。你不信我也便罢了,周统领和赵公公都是父皇信赖多年之人,对父皇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当日我去父皇寝宫去见父皇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禁卫军在外面守着了,是父皇亲口下的命令,与我有何干系?”
“没有人永远忠心,为着自己的利益,他们未尝不会背叛父皇。好,就算退一万步讲,是父皇亲自下的命令,那为何父皇寝宫之中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被遣去了别处?身边之留下赵申一人照顾?”
“这自然也是父皇的意思。之前两次刺客遣入宫中行刺的事情,父皇一直没有缓过劲儿来,也许是因为身子太虚弱了,他说自己总是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除了赵公公之外,他谁都信不过,生恐哪个伺候他的宫人也是刺客,所以才吩咐将身边伺候的那些宫人都给遣了出去,只留下赵公公一人在身边照顾。让周统领带着禁卫军在殿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也是这个道理。我不知五皇兄为何要借此指责,是我别有用心,况且,除了赵公公和我母妃之外,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也每日都去给父皇诊脉,我实在不明白五皇兄你为何要诅咒父皇,话里话外都暗示父皇他已经……不在了。”
只见得五皇子愤怒道“我只是想见父皇而已。”
“我又没拦着你,只是父皇想不想见你,我又做不得主,如今父皇病重卧床,五皇兄,你又何苦在这里闹呢?”
“我闹?我看你是不敢让我见父皇吧。”
六皇子闻言一笑,“五皇兄这话,我却是听不懂了,我为何不敢让五皇兄见父皇?”
“是你命人把父皇给囚禁起来的对不对?你怕其他人见父皇之后,会识破你的诡计是不是?你一朝成了太子,怕父皇会改变主意,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把父皇给软禁起来,是不是?!”
只见得六皇子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五皇兄这是因为没能被封为太子,所以……疯了吗?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没功夫在这里听五皇兄你的这些无稽之谈。”
说完这话之后,六皇子径直转身离开。
其他大臣们也都相继散了,只留下五皇子一人面色铁青地留在原地。
而此时皇帝的寝宫之中,怡妃正把赵申端来的饭菜一样样地摆在方形小几上,皇帝如今病得手都几乎已经抬不起来了,连眼皮都是耷拉着的,看起来很是没精神。
饭菜也只能由怡妃一点点地喂给他。
皇帝勉强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赵申,接着又看向怡妃手里端着的一碗汤,有气无力地问道“可下了毒了?”
怡妃闻言,面色不改,用汤匙舀了一口,送到嘴边喝下,“皇上可放心了?”
皇帝这才勉强喝了几口那汤。
一阵子咳嗽又上来,皇帝便是冲怡妃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喝了。
怡妃也没有勉强,将手中的汤碗放下,“这里的几样都是皇上您平日里喜欢吃得饭菜,皇上可要用一些?”
“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吃不吃又有什么要紧?朕没什么胃口,都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