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刚走到门口,陆烽就进来了,他朝她微微颔首,然后快步走到姜二爷身边:“二爷,查清楚了,沈璇最近咨询了律师,如果孩子不是亲生的,能不能将花费在这孩子身上的钱讨要回来,她自己也招了,她之所以会薅沈姐的头发,是沈震安让她这么做的,沈震安不想坐牢,又怕出来后被高利贷追债,就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沈姐帮他一把。”
“……”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但沈晚瓷向来知错就改,认错贼快,她转过身,端着副任打任骂的笑脸:“抱歉,这事是我误会您和姜沂合了,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再备上厚礼登门道歉。”
“一点事,不用放在心上,事情查清楚了就行。”
沈晚瓷走后,姜二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哪还有半分刚才慈祥好话的样子:“去查一查,姜沂合最近都跟哪些人有联系?包括她身边的人,一并查了告诉我。”
“好,”陆烽应了却没有走,“薄氏拒绝了我们的合作提议。”
姜家在A市再怎么牛,来了京都,也要重新堆积人脉和关系网,最快的方式就是找本土企业合作。
姜二爷喝茶的动作一顿:“拒绝了?”
他昨天才和薄氏的副总一起吃了饭,对方表现得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而且就算要拒绝,这也太快了。
“恩,听是薄荆舟亲自下的命令,就在刚才。”
姜二爷:“……”
……
薄氏集团。
薄荆舟心不在焉的盯着手里的文件,已经有五分钟没翻过页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保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动作放到最轻,几乎没什么声音。
打扫完,她拎着工具正要出去,薄荆舟突然叫住她:“你婚姻幸福吗?”
保洁也就四十来岁,但长年风吹日晒和辛苦劳作让她有些显老,两鬓的头发白了不少。
她本来就在紧张薄总为什么突然叫住她,在薄氏上了五年班了,从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听到这句,心里一惊。
“啪嗒。”
手里的工具掉到了地上。
拖过地的脏水溅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薄荆舟皱眉,目光落在那洒了一地的污水上。
保洁从震惊中幡然醒悟,手忙脚乱的拿着拖把拖,一边拖一边道歉:“对不起薄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挺突然的,工作狂薄总竟然询问她的婚姻问题,这简直比她上班偷懒还让人难以接受。
幸好她年龄大了,又没有姑娘那些自我攻略的粉红心思,只当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薄荆舟着她抖如筛糠的手:“不用紧张,问你话,你如实答就行了。”
“不……不怎么好,老是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现在孩子大了,就懒得吵了,都是得过且过。”
“那如果你和他离婚了,后来他又改好了再转头回来追求你,你还会不会跟他复婚?”
保洁认真思索了一下:“既然都走上离婚那一步了,明两人真过不下去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造成的伤害没办法消失,就算复婚,心里也肯定有结,还不如换一个重新开始。”
到她这个年纪,就算要再婚,也是奔着老了后能相互照顾的目的去的,就她家那个,你病的要死了他还觉得你是不想干活装的,要是离了婚,她巴不得有多远走多远,脑子秀逗了才吃回头草。
这话她没,哪怕她没读过什么,但也得出来薄总脸色不怎么好,不止不怎么好,还越来越黑。
薄荆舟:“你去忙吧。”
保洁如释重负,飞快的拎上东西开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陈栩敲门进来,涨了工资,走路都带风:“薄总,我把公司上上下下和少夫人年纪相仿的女性都问了个遍,结果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