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刚从沧州东面回来,此时,又领了兵部的另一桩军令,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然后入了长稽州府,将一封信笺,递到了吴州的镇州大将手里。
那大将撕开信笺,只了两眼,露出好笑的神态。
“费将军可知,信里是什么军令?”
“陵州兵部的密令,我不曾过。”费夫摇头。随着时间,在陵州的兵部,已经安插了不少粮王的人。如他这样的亲蜀派,已经彻底被边缘化。
“信上了,兵部的命令,是让费将军辛苦一趟,从吴州带些官盐回去。哈哈,费将军放心,明日我一定让人准备,准备最好的官盐。免得啊,让费将军白跑了这一趟。”
“想当初,费将军何等英雄,主公多次委以重任,却不曾想,这一回做了个送盐吏。”
“哈哈,费将军辛苦,辛苦。等费将军离开之时,我必然有赏。忘了讲,以往的送信官过来,我都是赏个一二两银子的。”
费夫转过身,身子在发抖。从主公去前线,粮王的势力开始渗入东陵,亲蜀派一直被打压。到如今,只剩下他和苗通。
他有姻亲关系,而苗通则是东陵现在最大的水师都督。若非如此,他们二人,早已经被去了官职,贬为庶民了。
费夫有想过,等自家主公回来,再问个清楚。但他发现……若是自家主公能明断的话,早该回信了。
而且,在整个东陵,亲蜀几乎成为了忌讳。无法解释,也无法周旋。听粮王的那些人,恨透了西蜀,估摸着已经是恨屋及乌了。
“今日驿馆已满,还请费将军多担待,先在城外扎营,等取到了官盐,我自然会送来。”
吴州的镇州大将,轻描淡写地笑了声,再也不费夫,哼着曲儿转身离开。
“费将军,这是怎的!”
在费夫左右,亦有千余个嫡系亲卫,一直追随着他。当然,费夫也明白,要不了多久,这千余人的亲卫,恐怕都要被打散分营。
“先扎营。”费夫久久站着,直至艰难地吐出一句。他心底还有着一份希望,或许,这并非是主公的意思,而是粮王的人在逾越。
“将军,我等曾是百战之士,何至于,变成今天这一副鬼模样,做个任人欺辱的信卒!”
费夫沉着脸,面庞之上,隐约间爬上了一股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