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浸淫多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斩草留根,后患无穷,朕不会再给任何人谋反的机会。”
这话得祁砚没了言语,皇帝为什么非要斩草除根?为什么如此笃定那些人活着还会谋反?
只有一个解释,陈立的话是对的,殷稷他,可能真的不是正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他当年的赶尽杀绝,才能得通现在不顾百姓死活也要发起内乱,他尽心尽力辅佐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篡位的逆贼。
何其可笑?
来是要做个决断了。
“祁卿,可是都问完了?”
祁砚抬眼,深深了他一眼,慢慢将抓着他的手松开了。
他理了理衣裳,起身长揖一礼:“多谢皇上成全,臣已经无话可问。”
殷稷瞥了他一眼,再次端起酒杯:“想喝你一口酒可真是难。”
他终于将酒杯递到了嘴边。
祁砚着他的动作,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却没有再开口,就那么着殷稷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