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听到梁婉知的疯叫声,从囚车下来后,他回头了梁婉知和他的三个儿子。
可仅是一眼,宋谦就别开脸,头也不回的走上刑场。
此一别,就是阴阳两隔了。
两人厮磨了半生,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时辰到,该行刑了,宋谦抬头着皇宫,高呼道:“谢锦云,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七年的光阴,我一定会……”
“扑哧!”刀起,刀落,人头落。
梁婉知听了宋谦的话后,终是被刺激的发了疯。
花无痕走入东宫禀报:“太子妃,宋谦已人头落地,梁婉知与她的孩子也离开了燕京。”
谢锦云握的手轻颤了一下,几滴墨落在宣纸上,动作僵持了许久才抬头了花无痕。
花无痕道:“宋谦临死的时候对太子妃,如果还有来生,他一定不会再辜负太子妃的七年光阴,可惜,他的话还未完,便已人头落地了。”
谢锦云听到宋谦的话,低哧一笑。
也不知是嘲笑宋谦,还是在嘲笑自己错付的那七年光阴,随着宋谦人头落地,谢锦云心里并没有感到一丝快感。
七年守寡的生活,错付的上一世,哪里能这么容易释怀,宋谦给她的伤害是真实的存在,不能因为他死了而抹灭掉,她只希望未来有更多女子不要像她一样,因为不是谁都像她那么幸运能重来一次,唯有擦亮眼睛清眼前人。
她低下头,重新换了一张宣纸给萧桑晚写信,可是信刚写到一半,外面就传来萧桑晚的呼唤声:“锦儿。”
谢锦云抬头,到萧桑晚站在殿门前,她惊讶地:“我正准备叫人送信给你。”
她起身,绕过桌子,走向萧桑晚。
萧桑晚也快步走入宫殿:“你慢着点,听你有身孕了,怎么在信上不曾听你提过。”
白露和香露自觉退出宫殿,关上殿门。
萧桑晚扶着谢锦云坐在软榻,等谢锦云坐下后,萧桑晚便起身向谢锦云行礼:“臣女给太子妃请安。”
“诶,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谢锦云伸手扶她。
萧桑晚起身道:“礼节还是要有的,否则被人出去,还不知要怎么乱传。”
“我宫里的都是心腹,不敢乱传出去。”
“得出来,太子殿下对你很上心,只是你瘦了很多,近日一定十分劳累吧。”萧桑晚心疼她,伸手抚了抚有些削瘦的谢锦云。
谢锦云只在信上报喜不报忧,可贾家人会告诉她燕京的事情。
她也很清楚,这一路走来太子殿下也在保护她兄妹二人。
思及此,萧桑晚眼眸暗淡了下来:“还好你没事。”
谢锦云把手覆在萧桑晚手背,握紧她的手:“活在这样的皇朝之下,哪个不累,晚晚,那人死了,你再也不必畏畏缩缩,往后这燕京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人敢你什么。”
萧桑晚眼中含泪,嘴角却扯开一抹笑,点点头道:“谢谢你。”
“不用谢。”谢锦云为她擦拭眼泪:“有人告诉我,这个盛世是属于我们的,桑晚,这一世……你我都会往好好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
萧桑晚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谢锦云,起身对谢锦云:“锦儿,是太子殿下召我入宫,我得去见太子殿下。”
“你去吧,他在议政殿等你。”
等萧家满门翻案的日子,他们都等了太久太久了。
而萧桑晚刚走到议政殿,蓝丞相就从殿内气冲冲的走出来,可当到萧桑晚走入议政殿时,蓝丞相猛地停顿脚步,回头盯着萧桑晚的背影。
身旁的崔大人低声问道:“蓝大人,萧家的姑娘怎么进宫了?莫不是太子真的打算重新查十年前萧家叛国的案子。”
蓝丞相冷着脸,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