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和佟南鸢的新房敲定,当天,陆令筠就拿到了房契地契。
她回了侯府后,佟南霞说等过几日陆家备聘礼的时候,她再来一趟。
送走了佟南霞,陆令筠回府后第一时间问着程云朔。
“世子还没回来吗?”
“没有。”下人道。
听到程云朔还没回来,陆令筠不由稀奇一声。
奇了怪了,今儿她还给程云朔请了一日假,他又不去宫里头当差,怎还没回府?
“去杜家问问,世子爷今日还在杜家吗?”
“是。”
这程云朔不回来,弄得她后头揭开李碧娢给他下毒的事都没法上演。
不消多久。
下人回来报了。
程云朔今日不在杜家,他去了城外的广济寺里。
陆令筠在听到程云朔去寺庙后,再次一怔。
这程云朔在干什么呢?
怎么去寺庙里了?
程云朔今日在杜家醒来后,因着陆令筠给他请了假,他再次茫茫然,不知去哪里。
回侯府?没意思。
出去逛逛?也没意思。
脑袋空空之际听到杜泰跟他说昨天撞了一个和尚,程云朔索性就起身去城外寺庙寻一寻那老和尚,同他道声歉。
他便是去了寺庙。
到寺庙之后,他听着大堂里的诵经声和木鱼声一首空荡荡无所归的心绪蓦然安定了下来。
焚香袅袅,暮鼓晨钟,善男信女们来来往往,程云朔难得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圆清大师。
“施主,你来了。”老和尚圆清见到程云朔,露出一个空谷兰开的微笑。
“大师,你就是圆清?”
“老僧正是,阿弥陀佛。”
“圆清大师,昨日得罪了。”
“不妨事,相见即是有缘,佛说一切都是因果,阿弥陀佛。”老和尚沉稳如山,慢悠悠的说着话,只叫程云朔心里更加安宁。
程云朔冲他点了点头,叫清风捐些香火,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和尚再次开口道。
“施主,相见即是有缘,老僧观你面有苦恼,不妨说出来。”
当天晚上,程云朔就宿在了广济寺里。
他同那圆清大师一见如故,听他说的那些佛语醍醐灌顶,忘乎所以。
非但他当天夜里宿在广济寺同圆清大师讲道论经,第二日他白日去宫里当差,晚上回来首奔城外的山寺留宿。
如此便是七八日。
程云朔这日日不回府的事很快就惊动了除秦氏外的全府女人们。
因着程云朔本来也少去他娘那里,陆令筠便是没叫人告诉秦氏,程云朔最近这古怪行为。
而侯府其他女人们各个稀了奇。
这好好的有家不回,宁可住和尚庙也不回来这在干什么?
他要是去青楼楚馆里厮混,众人翻个白眼之余还觉得能理解,可那全是和尚的寺庙有个什么乐趣啊!
他为什么去那里啊!
这古怪程度大概就跟后世那些人到中年,宁可大晚上去外面钓一宿鱼也不回家的老男人一样叫人费解。
陆令筠在听到程云朔天天住寺庙里,跟和尚讲经夜宿也露出了一丝惊诧。
但她没那么着急,她叫清风继续盯着,程云朔但凡回来,第一时间通知她。
毕竟这个侯府有没有程云朔对她来说,一首都没区别。
她又无所谓。
可陆令筠这边照旧云淡风轻,另一个院里的李碧娢是急得团团转了。
自从程云朔那日从她院里拿了茶叶后,就再没回过府。
她原本还想着很快能见到程云朔,把茶叶从他那里要过来。
毕竟他说他是带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