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眼睛里的愤恨情绪缓缓褪去,脸色坚毅。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
顾文遥匆忙的转身离去了,苏南衣着他的背影,心里并不怎么高兴。
他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十几岁的少年,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只需要读读,学学礼数,还能够再快乐的过几年舒心的日子。
可是身为皇族,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要卷入残酷的斗争中,自古以来,能够平安到老的富贵王爷又有几位?
要么就是在夺嫡的斗争中站对了队,荣华富贵一生,富贵险中求。
更多的则是,本身就进入斗争中,不得善终,还有的是被牵连,早早的被吞噬在争斗的血流中。
在皇族中,选择过的太安逸太没有心机,那才是最为致命的。
她正在感慨,一道俏丽的影子从花园子的方向跑过来,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在这样的冬日里添了一份亮丽的色彩。
“苏姐姐,刚才是不是顾文遥来了?我着好像是他,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苏南衣对思格兰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跟前,为她轻轻的扶了扶耳边的碎发。
“是啊,他刚刚来过,听了一些消息,来问问你云景哥哥,刚才又急急忙忙的赶去皇宫里了。”
“他可真忙,”思格兰撇了撇嘴巴,“自从他坐上这个王爷之后,好像一天天更加忙了起来,尤其是从外面办完了那件案子回来,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听着她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的抱怨,苏南衣浅浅笑了笑:“他被封了王,自然就有了差事,皇帝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给他封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再加上他有功劳在身,皇帝心里就更加不高兴了,给他的差事也多半是一些不太好办的,他如果想要证明自己,不想让皇帝给为难倒,自然就要忙起来。”
思格兰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满是不高兴,哼了一声:“皇帝的肚量可真是,人家都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皇帝的心胸不得更加宽广?怎么也得盛得下两船吧?
可现在,他却是如此处处为难自己的兄弟,不都是讲究兄弟和睦吗?还有什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之类的,为什么到了皇家,偏偏就是相反的,处处都要为难?
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要我,这样的皇族,即便是有再多的权势也是枉然,人心都冷了,要那么多的权势干什么?”
苏南衣听了她这番话不禁怔住,思格兰见她不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苏姐姐,是我胡八道了,你生气了吗?”
苏南衣回神揉了揉她头上的发髻:“没有,我怎么会生气,你的也不是胡八道,而是人间真理,可叹皇族中的人,人人都向往着权利富贵,朝堂中的人,都想着让自家家族延续百年荣耀。
可笑他们位极人臣,自以为是天下之主,却不如你一个姑娘得通透,思格兰你是最聪明的。”
思格兰眉开眼笑,大大的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般:“苏姐姐夸奖我,我太开心啦!”
苏南衣还想着试探着和她一下关于顾文遥将来的事情,思格兰的想法。
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到老修从月亮门里走出来。
思格兰一到他,又蹦跳着迎上去:“修爷爷,你来了好几天了,一直也没有带我好好玩过,今天有时间,咱俩一起出去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