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话,只是着蔚蓝。
巴掌大的脸更瘦了一些,眼睛也不如初见时那样明亮皎洁,她肩膀微微耸着,白色的羊绒外套都遮不住她的消瘦。
而我进来咖啡厅之前,认认真真补了个大红唇,这些天心情不错,睡得也挺好,所以我气色明媚,整个人起来精气神十足。
无形之中,好像我和蔚蓝交换了一个角色,她变成了那个为蹉跎的卑微女人,我变成了心不动则不痛的旁观者。
“蔚蓝,你为什么告诉裴珩,是我要我婆婆去找你的呢?”许久,我才开口。
“许姐……”蔚蓝一愣,眼里掠过心虚,视线避开了我。
我就知道,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下,藏着无数心机。
裴珩一开始会那么肯定地认为,是我找婆婆告状,肯定是蔚蓝透露出来的。
我婆婆不可能找完蔚蓝,又打个电话去跟裴珩来龙去脉,她的目的是让蔚蓝知难而退,不知不觉中自己消失,而不是掀起波澜。
“把黑锅扔给我以后,又闹消失,闹轻生,是为了把黑锅的效果最大化吧?我害得你都想不开了,裴珩肯定对我更加厌恶和憎恨。”我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还是嫩了点,裴珩他是喜欢你,可是他又不是脑残,这种事问一下他妈就真相大白了。”
“你该不会以为他会为了你,跟自己妈妈赌气,拒绝联系吧?”
我的话,让蔚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应该是被我中了。
我告状,我婆婆找她,她轻生,翻来覆去我和我婆婆都是罪人,裴珩真心喜欢她的话,肯定这一段时间都不会理睬我和我婆婆。
可惜她真的傻。
蔚蓝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眼神也有了一丝嫉愤,她似乎不想和我扯这些,只是执着于一个问题,“许姐,这些都是我不得已为之,如果你们离了婚,这些事都会平息下来的。”
“玺诚和我过,裴珩当初娶你,是出于利益,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种婚姻是一种折磨,不是吗?”
陆玺诚,她叫得很亲密,来和裴珩几个最好的朋友,都已经很熟了。
她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在陆玺诚那伙花花公子里,也是独特的存在,不别的,单就她能被裴珩上,就证明很有魅力。
上一世于一凡也是出于这种心理,上了蔚蓝。
“没错,我是起诉了离婚。”我平静而冷漠地着蔚蓝,“可是我又撤诉了。”
“为什么?!”蔚蓝倏地站了起来。
“这个你得去问问你的好朋友刘悦。”我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蔚蓝想都没想,立马就拨通了刘悦的号码,我也好整以暇地听着。
电话接通后,她问,“悦悦,你跟许姐了什么?”
“就是……就是裴珩法律上的妻子。”
蔚蓝解释时,还了我一眼。
嗯,法律上的妻子,没有感情的婚姻工具人。
我隐约听到刘悦在叫嚷着“老女人”三个字。
蔚蓝听着听着,脸色更加难起来。
最后她有些忍不住地指责刘悦,“你知道什么?!你害死我了!要不是你,现在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着她挂了电话,我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问,“清楚原因了吗?”
蔚蓝面如死灰,“我替她向你道歉,可是许姐,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选择撤诉,因为那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你已经为了一个不自己的男人浪费了这么多年,还要继续浪费吗?”
“你以为我起诉,就能顺利离婚?”我怎么觉得蔚蓝某些方面依然保持着近乎愚蠢的单纯。
“不然呢?”她不解。
“你好歹也是个高材生,怎么会问这种蠢话?”我有些鄙夷,“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选择起诉离婚吗?就是因为裴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