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国凯对赖飞今晚请自己喝酒的目的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故意装作不知。因为他还在生气。
听赖飞这么,邹国凯心中的怒气少了些。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赖飞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精品茅台,道:“邹局,今晚咱哥俩把这瓶茅台干了。”
邹国凯仍就阴沉着脸道:“赖局,我今天能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喝酒的。”
“咱们边喝边聊。”
但邹国凯伸手捂住了酒杯,赖飞也没法倒酒了。
“咋了?邹局,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
“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开。”
“邹局,请讲!”
“今天在步行街规划项目的拆迁现场,刘发带着十多个人在暴力拆迁,当众殴打一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当场喝了农药。这一幕恰好被童记和田记到了。要不是童记和田记,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没救了。童记指示,不但要把刘发及其打人的同伙抓捕归案,凡是涉及到暴力拆迁的也要一律抓捕起来。”
听邹国凯这么,赖飞也愣住了,忙道:“这真是童记的指示?”
“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人。当时在场的人很多。”
赖飞也不禁有些犯愁了。
他弟弟赖达和他的是邹国凯要抓刘发及其同伙,当时童记正好也在场。但他没想到童记不但下达了要抓捕刘发及其同伙的命令,连参与暴力拆迁的每一个人都要抓。
赖飞忙低声道:“邹局,这件事该咋办?”
邹国凯道:“胜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不是赖达?”
赖飞忙点头道:“是。”
“全县棚户区的拆迁工程是不是都是胜达房地产开发公司承包的?”
“是。”
“赖局,你弟弟赖达也太狂妄了,无法无天。现在童记己经盯上了这件事,你咋办吧?”
“邹局,我在问你咋办呢?”
“很简单,让你弟弟立即把刘发及其同伙都交出来,让他们立即去投案自首。另外,让你弟弟也把那些参与暴力拆迁的都交出来。童记下达的指示,可是一个都不能漏网。”
赖飞道:“把那些人都交出来不成问题,我弟弟赖达不会也被牵连在内吧?”
赖飞关心的是他弟弟赖达的安危。至于他弟弟的那些手下,都抓起来也没事。大不了再重新招人就是了。反正赖氏家族有的是钱,将那些手下弃之也没什么可惜的。
“赖局,你弟弟赖达到底会不会牵连在内,这你得去问他了。”
听邹国凯这么,赖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气。
他这股怒气不是针对他弟弟赖达的,而是针对邹国凯的。
因为邹国凯一首在冷着脸和他话,而他却是一首陪着笑脸在和邹国凯话。这就让赖飞心里不舒服了。
咋地?咱俩都是局长,是平起平坐的,难道我赖飞比你矮半截吗?况且我是局长的时候,你邹国凯不过才是个副局长。
尤其是邹国凯刚才的那番话,让赖飞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邹局,我今天可是诚心实意要请你来喝几杯的。咱俩同朝为官,彼此要相互照顾。我问你这件事到底该咋办,你却让我去问我弟弟。邹局,我拿你当朋友,可你没拿我当朋友啊。”
赖飞这番话的时候,虽然是心平气和的,但他这番话却是的极重。
赖氏家族的人中,赖飞和邹国凯走的算是比较近的。
城管局的城管队员在执法过程中,经常与商贩发生冲突,将商贩打伤。
有几次闹的动静很大,县公安局不得不出面。
上一任城管局长和县公安局闹的很僵,让县公安局很难有效地处理。但赖飞却很会来事,他和上一任城管局长完全是不同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