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慈烺听后不由得一惊,心想这算急务吗?
但朱慈烺不知道的是,蒋德璟这是故意为之。
因为朱由检刚刚提醒蒋德璟汉宣帝没有唯一没做好的事就是没选好太子。
而蒋德璟现在就提出这件事来,言外之意,就是为陛下选好继嗣之人作好准备。
果然。
朱由检在蒋德璟递来这道奏疏后,就道:“才十五岁就什么藩?都还没读好!何况,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时,皇子也不能闲养着,去传定王来,再将永王也传来。”
听朱由检这么,朱慈烺惊讶地抬起了头。
朱慈烺明显因此有些意识到自己父皇似乎是不想让自己三弟朱慈炯就藩。
这让朱慈烺有些不好的感觉。
所以,朱慈烺有些眉目不善地了蒋德璟一眼,他觉得蒋德璟是故意找茬,明明这种让三弟就藩的事不是急务,而偏偏蒋德璟是急务,明显是故意要引起自己父皇对三弟就藩之事的注意。
不过,朱慈烺不知道的是,蒋德璟之所以这样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要遵循皇帝朱由检的指示。
不然,狡诈如狐的他岂会参与这种动摇国本的事?
周遇吉等辅政大臣也对蒋德璟突然提起“定王就藩”一事很是惊讶,但紧接着,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些辅政大臣都是和皇帝朱由检、蒋德璟相伴数年的人,自然能清楚这里面蕴含的帝王意思。
只是没人对此露出不悦之色。
周遇吉甚至忍不住嘴角微扬。
张凤翔依旧着奏疏。
连王承恩都如老僧坐禅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他记得皇太子有过将来要避免厂卫宦官做大的言论。
李国祯一直记得太子过要还利于民、减少皇营官营产业,所以,对于此事,他也是乐见其成,开始没忍住抖了一下腿。
很快。
虚岁十六的定王朱慈炯和十一岁的永王朱慈焕在内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太子。”
定王和永王行了礼。
朱由检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就直接先问着定王朱慈炯:“皇儿,你已年满十五,可有想过将来做什么事?”
朱由检的话让定王有些惊讶,也有些暗喜,惊讶的是自己父皇居然会突然问自己将来的志向,要知道自己将来只会成为藩王,只会就藩,被朝廷圈禁在一城当废物养着啊!
而定王暗喜的父皇这样问自己明显有不让自己就藩,让自己将来做事的意思,就像福王朱由菘和唐王朱聿键一样,一个从事商业,一个从军担任训导官。
但是,定王又担心自己父皇是在试探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所以,定王还是故作愚钝地回了一句:“回父皇,儿臣没想过!”
朱由检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朱慈烺则眉目有些舒展开来,自己这位三弟没什么想法才好,就怕有什么想法。
而定王明显捕捉到了朱由检不悦的神色,忙道:“不过,父皇,儿臣也想为大明出一份力,也想和其他人一样,剿灭建奴,重振我大明!”
朱由检笑着点了点头。
而蒋德璟则也笑了笑,他能得出来,这位三皇子是有些聪慧的。
“你也大了,正适合去历练历练,既然你想剿灭建奴,那你就从军吧,你想当兵还是当军官?”
朱由检问道。
定王挺直了胸膛:“军官!近卫军军官!”
朱由检点了点头:“好!有此志向很好,但朕不会给你开后门,我大明皇家军官学习的军官生是要考试才能进入的,所以,你也不能例外,但朕可以表明态度,朕支持你去参加军官生考试,等你成为近卫军军官的一天,朕会为你设宴。”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