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步伐越走越快,欣子都快要飞奔起来了:“娘娘您慢点儿,是不是跟皇上吵架了啊?”
她不曾回梧桐宫,直奔海棠山房,芝兰与花吟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她冲入寝殿里了四周,拉开了大衣柜:“芝兰,花吟,替我收拾行李。”
欣子半捂住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告知了芝兰姑姑几句,芝兰连忙奔了过来,
拉住了江云娆的手臂:“婉仪娘娘,封妃在即,您当是要忍一忍的啊。”
江云娆眸底难忍委屈:
“忍什么,有人模仿我的字迹给禹王写了情,被皇上发现了。
皇上方才下了旨意,要遣送我出宫去北境,做禹王的侍妾。”
芝兰满是震惊:“模仿字迹?天哪,到底是谁这么毒的心思啊!”
花吟带着伤也走了进来,她走到大衣柜那处,倒是没多紧张:“去北境的话,劳娘娘带上奴婢一起。”
芝兰连忙瞪了她一眼:“花吟,你就别再添乱了,娘娘是皇上的女人,怎能又去北境侍奉禹王啊?”
江云娆气不过,胸口阵一阵的疼了起来:
“怎么不能?这后宫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一点都不稀罕,与一群女人聚在一起斗来斗去,我也是受够了。”
芝兰拖过她的几件衣衫攥在手里:
“可去侍奉禹王也是在王府宅院里面,您始终都逃不过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的啊!”
江云娆着她:“我出了帝都就下江南,谁去北境做妾啊,找个地方悠闲地过一辈子,挺好的。”
江云舟松下一口气来:“江南,我喜欢,我跟姐姐走。”
欣子:“奴才也想去。”
芝兰跺了跺脚,着急的着这一群人:“你们这是在为娘娘好,还是在害她啊!娘娘与皇上起了争执,你们都不担心的吗?”
众人听闻能去江南悠然过一生,谁还关心这啊,肯定是想走啊!
江云娆颓丧的坐在床沿:
“我与皇上之间再是情浓,也抵不过旁人离间挑唆一二,
这里边最重要的便是皇上自始至终都难以信我,也不曾彻底的信过我。
这样的人,我安能长久侍奉在侧,往后一个不心,命就没了。
此次是他自己开口放我离开,那正好啊,我走就是,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芝兰将衣衫放在床上走了过来,细声轻轻:
“娘娘,皇上定是的气话。后妃与王爷有所拉扯,按照宫规所定,当处幽禁之刑,奴婢以为皇上是气急了,皇上是在乎您。”
江云娆额角的青色经脉凸了凸,随即苦笑道:
“芝兰,帝王的在乎是一把双刃剑,也是害死我的暗刃,可这次我是真的伤极了,
这世间连脸都可以造假,字迹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就知道,迁居瑶华殿一事,从来就没从他心底过去过,这辈子都难以过去。”
这好比现任男友知道自己住进前任男友曾经住过的家里,的确过不去,完了自己还不记得裴占。
花吟与欣子极为主动的已经将行李给收拾好了,江云娆了二人一眼:“走,咱们现在就走。”
芝兰追了出来:“娘娘,您可一走了之,江家怎么办啊?
若是将来江家被皇上敌对,您这能在江南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吗?
江云娆顿住了步伐,眉心打搅起来,站在原地停顿了良久。
她回身着芝兰:
“芝兰,我知道你是我宫里最为冷静理智的人,但别忘了,皇上金口玉言已出,是他赶我走的。
至于牵连江家,江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江云娆带着人一路狂奔至行宫养马的马厩处,江云舟一脸兴奋的指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