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忘记了该怎么笑,也忘记了该怎么哭。
苏茜没逼迫他立刻做出回应,轻轻叹了口气道“很多时候,把痛苦和绝望完全压在心底不是一件好事,人类是需要宣泄和解压的。
“好了,今天到此结束,两周后的同一时间,我们在这里做第二次治疗。”
卢米安闭了闭眼睛:“谢谢您,苏茜女士。”
苏茜未再回应,似乎已经离开。
过了十几秒,卢米安才缓慢地吐了口气,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望了眼梅森咖啡馆门外,见远方有条背着棕色包的金毛大狗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那大狗的身旁仿佛还有道女性身影。
卢米安又坐了十几分钟,喝完剩下的龙涎香柠檬水,走出梅森咖啡馆,来到最近的公共马车站牌下。
很快,漆成绿色的双层公共马车驶来,等待起乘客上去。
卢米安花费30科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外面。
“卖报!卖报!最新的报纸,11科佩一份!”衣着陈旧的孩童凑到窗前,举起了手中那一叠叠报纸。
自毁……活着……自毁……活着……卢米安满脑子都是“心理医生”那些话语,宛若行尸走肉,根本不想搭理报童。
对啊,今天是星期天……卢米安怔了一下,掏出两个5科佩的铜币和一枚1科佩的铜币,打开窗户,塞给了卖报的孩童。
“讣告:“经本报编辑部确认,我们永远的朋友,着名的畅销作家,奥萝尔。李,在四月的一场意外里不幸去世……”
卢米安的视线凝固了,他的双手渐渐有些颤抖。
突然,他埋下脑袋,抬起那份报纸,用它遮住了自己的脸孔。
午后阳光下,报纸的表面出现了一道湿痕。
湿痕越来越多,连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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