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灵,沉入了没有底部的漆黑深渊,仿佛又回到了爷爷死去,自己刚开始流浪时的状态。
惶恐、无助、悲伤、痛苦,而和那时不同的是,他还多了绝望的情绪。
若非奥萝尔时不时清醒,带来一点点希望,他很可能支撑不到最后。
即使以现在的状态,回望那几个月的经历,卢米安依旧觉得心灵,有点无法承受。
如同被困在了一个囚笼内,四周都涂着灰暗阴沉的色调。
而不管他怎么左冲右突,都逃离不出去,沉闷、逼仄、压抑、痛苦、绝望。
呼,呼,几次深呼吸后,卢米安慢慢平复了下来,苦涩笑道:“和我推测的一样。”
那场灾难剩下的拼图,则是他没有亲自经历的,需要通过解读,梦中象征或者找到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来获取。
苏茜嗓音温柔地道:“你完全承受了下来,正视了过去,这明你的心里问题,已得到大幅度改善,剩下的,只能依靠自己去和解,去治愈,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的心理治疗,应该只剩下一次。”
“等你找到那位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和他完成了交流后,我需要再评估一次,你的心理情况和精神状态,做收尾治疗。”
“谢谢你,苏茜女士,谢谢你。”
卢米安迟疑了下道:“正义女士。”
处在心里学隐身状态的那位女士,没有否认,笑着道:“心里治疗只剩一次,不代表我们不再有接触,之后某些事情,也许要麻烦你。”
卢米安笑了:“我只是一个序列7,应该帮不上你们的忙吧?”
“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那位女士微笑回应,“而且,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会有不同的效果。”
卢米安点了下头道:“没有问题。”
他想了想,斟酌着改变了话题:“两位女士,科尔杜村那场灾难的最后,我姐姐推开了我,并告诉我留意她的记,以你们对人性的了解,她记内可能隐藏什么问题?在什么什么?”
虽然奥萝尔的巫术记,卢米安还有不少不懂,或者理解困难,但整体内容,他已经翻来覆去去研究了好几遍,始终没找到可能存在的异常之处。
苏茜很快做出了回答:“那些记上应该不存在奥萝尔刻意留下的信息和暗示,否则在她恢复清醒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你了,或者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你。”
卢米安缓慢点头,认可了这个推测,这就像奥萝尔明明可以召唤,海拉的信使求救,却没有那么做一样。
苏茜继续道:“我认为记上有她曾经认为正常,但最后却怀疑有问题的内容,所以,只靠表面的分辨,很难发现哪个存在异常。”
难怪我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头绪,卢米安略显急切地问道:“那要怎么辨别有没有问题?”
正义牌的持有者,仿佛在思考般道:“既然你根据记忆,初步确实异常,大概开始于去年五六月份,那就以这个时间点,来寻找问题,如果源头真的是奥萝尔,那在此之前,她必然接触过什么?遭受了某种污染,所以,你要特别留意,往前半年的那部分记,那很可能隐藏着,让她异变的事物,另外,最后三个月的记,有不概率,反映奥萝尔真正想做的事情,是她心里那座城堡的重要组成部分,你要是研究记,这两个时间段,是最可能存在问题的。”
去年一月到六月,今年一月到三月,卢米安记住了正义女士的提点。
由于奥萝尔的巫术记,涉及足足五年多时光,所以缩嫌疑内容的范围,能帮助卢米安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如果仅关注那两个时间段的记,那他的工作量将降低百分之九十,能更有针对性地分析和琢磨。
短暂的思索后,卢米安再次诚恳道谢:“谢谢你,苏茜女士,谢谢你,正义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