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得有点阴暗。
他对文学评论家安永道:“向我效忠。”
“黑猫”这帮人平时聚在一起,经常会做各种出格的事情,用最近开始流行的法就是,行为艺术的先锋,所以,对于单膝下跪宣誓效忠,安永做得毫无压力,甚至觉得意犹未尽,认为不够刺激和羞辱。
普伊弗伯爵又向了诗人伊莱特:“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送给对面那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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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特怔了一下,颇为心疼地道:“好吧。
“你们知道的,我是个穷鬼,最近五年靠诗歌赚到的稿酬加起来还不到三千费尔金,每天想的都是有哪位朋友今天会组织聚会,可以让我免费喝点酒。”
你这诗人还挺诚实的嘛……卢米安想着要不要赞助下这家伙,他能写出什么
诗歌来,反正那“赞助费”是加德纳.马丁的,他若不使用,也没法真正地装
入自己的口袋,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具体赞助了某些艺术家,他才有机会把其中一部分据为己有。
不等普伊弗伯爵回应,伊莱特突然笑了起来,他摸索着身上的口袋,兴高采烈地宣布:“所以,我只带了5费尔金出门!”
“5费尔金?你如果去维希咖啡馆,只能要半瓶天然水加两个煮鸡蛋。”家阿诺利边嘟哝边着诗人伊莱特快速出门,将那5费尔金丢给了对面的流浪汉。
维希咖啡馆位于林荫大道街的某条巷子内,出入者不乏国会议员、政府高官、银行家、工业家、金融家、著名交际花和被上流社会追捧的作家、画家、诗人、雕塑家们。
至此,所有人都轮了一遍,只剩下卢米安。
普伊弗伯爵目光幽深地望着卢米安道:
“你第一次参加我们黑猫’的聚会,给你一個简单点的任务,拿上你的国王饼,去咖啡馆地下室最深处那个房间,换回一张白纸。”
这听起来有点神秘学意味了……真出什么问题,我就放火把那个地下室烧了……卢米安咕哝着拿上已啃了几口的国王饼,根据家阿诺利的指引,于靠近厨房的区域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进入之前,他借助外面的机械装置,点燃了内部那几盏煤气壁灯,于略显昏黄黯淡的光芒里穿过堆放着杂物的“大厅”,抵达了最深处的房间。
房间的朱红色木门紧紧闭着,卢米安侧耳倾听了一阵,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门外同样也不存在可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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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安伸出右掌,握住了把手,轻轻拧动,缓缓前推。
随着地下室“大厅”内的煤气壁灯光芒照入这个房间,一件件事物勾勒出了轮廓。
那是一颗颗脑袋,它们缩在晦暗的阴影里,目光没有任何感情地注视着门口的“访客”。
卢米安的瞳孔骤然放大,见了好几个熟悉的脑袋。
他们是家阿诺利、画家马伦、评论家安永和诗人伊莱特的脑袋!
一颗火球即将凝聚而出时,经历丰富、神经坚韧的卢米安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察觉到了问题:
那些脑袋没有死者的惨白,房间内也未弥漫防腐剂的独特气味。
控制住反应的卢米安又仔细观察了几秒,发现那都是被取下来的蜡像脑袋。
它们如同一个个西瓜,被塞在了木架的不同格子内。
这个任务的目的是制造惊吓?要不是忒尔弥波洛斯的提醒让我高度警惕,这种程度的恶作剧怎么可能吓到我?神秘学方面的表现在哪里?卢米安思索了一阵,将手里的国王饼放于其中一个木架上,取走了垫着某个蜡制脑袋的白纸。
他拿着白纸,回到机械咖啡馆时,见阿诺利、伊莱特等人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似乎想寻找残留的惊恐。
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