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奥塔.纪尧姆,我上午到你们身份证明的时候,就想用因蒂斯语和你们打招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你也知道的,因蒂斯人不等于好人,即使同乡,我也遇到过好几个人品低劣的家伙。”
“你来桑塔港多久了?”卢米安用右肘撑着前台的桌面,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奥塔认真回想了一下:“四十年,应该有四十年了,那时候,我是一个商队的伙计,在这里认识了我的妻子,留了下来,呵呵,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唠叨的老太太,不是烦恼怎么安排天冷之后的衣服,就是叮嘱我晚餐得回家吃,把旅馆留给伙计们,她总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不需要我操心,多好啊,在达列日很难遇到这样的女人。”
卢米安听老奥塔絮絮叨叨了一阵,才转入正题:“我这次是得到朋友邀请,来桑塔港祈海仪式的。”
“那很热闹,整个港口都在狂欢。”老奥塔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卢米安望了眼还在练舞的伊莎贝拉,“随口”聊道:“听去年的祈海仪式出了意外?”
“没有啊。”老奥塔一脸疑惑地回应,“我了花船游行、船只比赛和‘海之舞’,没什么意外啊。”
到这里,他皱了皱眉,陷入了回忆:“不过,桑德罗确实过,这一年的海难次数上升了不少,遇到海盗的事情也多了,捕鱼的收获也不如去年……去年的祈海仪式真有意外啊?守夜仪式,还是海祭的问题?渔业公会那些老家伙把问题瞒了下来?”
“桑德罗是谁?”卢米安追问道。
老奥塔重新露出了笑容:“是我的孩子,伊莎贝拉的父亲,他在政府里当个职员,他的妻子是文法学校的老师。”
桑塔港的祈海仪式还真有作用?被“愚人节”恶作剧后,庇护效果下降了?卢米安脑海内自然地闪过了之前就获得的一些情报:
参与了那场恶作剧的三名“愚人节”边缘成员里,一个到加亚省的首府托莱尔订制了一枚造型独特的金戒指,一个负责贿赂渔业公会的人,将塞了那枚金戒指的羊羔作为祭品送到了进行海祭的那条特制船只上,一个伪装成记者,全程跟随渔业公会的委员们,观察并记录他们的反应。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者听到某个消息后错愕惊讶、恐惧愤怒的表现让“愚人节”的参与者们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卢米安又问了一些祈海仪式的事情,挥别老奥塔,往楼上的套房走去。
下午四点,特里尔,天文台区,炼狱广场附近。
换上带兜帽黑袍,将脸庞画成“浮夸女”模样的简娜按照委托者给予的反馈,来到了一条售卖丧葬类物品的街道。
来往于此地的特里尔人大部分还算正常,但有少量或戴着白色面具,拿着未开锋的镰刀,套着黑色长袍,假装成了民俗传里的亡灵使者到处游荡,或将白色头骨等物缝于肩上,一副很有艺术气息的模样......
得益于他们的存在,得益于特里尔的独有气质,穿成巫师、戴着兜帽的简娜一点也不引人瞩目。
她停在了角落里,拿出了那个精美的泪瓶。
没过多久,有个和她打扮类似的人停在了她的面前,沙哑着问道:“这个泪瓶多少钱?”
“1000费尔金。”简娜忽然有点兴奋。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完成委托。
“1001费尔金。”那巫师打扮的男子主动加价。
见暗号对上,简娜“坚持”只收1000费尔金。
等到双方都完成了确认,她将泪瓶交给了对方,收下报酬,离开了这里。
戴着兜帽的男子手拿泪瓶,于附近街道内穿行,用了近一刻钟绕回炼狱广场,走至边缘一张路椅前。
那里坐着一个正在报纸的人。
戴兜帽的男子将镶嵌着镂空黄金花纹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