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
他的视界范围内,帕科家族的老祖母玛尔塔并着双腿,斜斜跪在地上,鲁维奥.帕科则站立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那两名侍女同样跪着,但背过了身体,面朝门厅,仿佛不敢注视某位大人物。
高远穹顶正对的位置铺着鱼皮制成般的“地毯”,上面仰躺着一个年轻人,他穿着复古的白袍,用双肘支撑起了上半身,静静望着斜跪的玛尔塔。
那条“地毯”上还有四名美貌的女郎,她们皆穿着艳丽的长裙,一个跪在年轻人的身后,充当着他的靠枕,一个缓慢地剥着晚熟的那批葡萄,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凑到了年轻人的嘴边,另外两个则端着摆放酒水、食物、毛巾的托盘,各立一方,肚子明显凸起,母性光辉照人。
到卢米安闯进来,那年轻人似乎有些惊慌,他彻底坐直,完全靠入了后面那位女郎的怀里。
鲁维奥察觉到了异常,转过身体,见了自己雇佣来的大冒险家路易.贝里。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连忙用因蒂斯语道:“你怎么进来了?”
卢米安这才停下脚步,露出笑容:“我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冒险家,你们在里面待太久了,我担心有意外。”
他话的同时,觉得这栋建筑的不同地方似乎都有目光投来,带着危险的意味。
鲁维奥沉默了一下道:“不用担心,你到外面等我们出来就行了。”
“好吧。”卢米安笑了一声,转过身体,慢步走向了门厅。
他表现得就像那些危险的注视不存在一样。
回到门厅,迎接他的是那两名“卫兵”和他们手里的步枪。
卢米安都没他们一眼,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两名“卫兵”的表情变化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枪,任由卢米安离开了这栋“海之总督”的府邸。
卢加诺悄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应该不用被米洛村的人追杀了。
他虽然是非凡者,但面对持枪的士兵,并且不只一位时,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望了卢米安一眼,没敢问雇主为什么非得闯进去。
卢米安重新坐到了车夫旁边,将双腿都收了上去,一只缩着,一只立起,用来搁放右臂。
又过了近十分钟,鲁维奥.帕科和他被搀扶着的母亲玛尔塔走出了那栋形似教堂的建筑。
鲁维奥深深地了卢米安一眼道:“走吧,‘海之总督’已经同意我母亲去教会接受治疗。”
那个年轻人就是现任“海之总督”?起来很弱啊,表现得也很惊慌,他拿什么来庇护桑塔港渔民、海商们一年?或者,他本身没什么能力,但具备特殊的象征?
亦或者,“愚人节”的恶作剧让去年的祈海仪式出现意外,这位“海之总督”没能获得大海的恩赐和任命,但渔业公会的委员们怕引起恐慌,隐瞒下了这件事情,依旧把他当成真正的“海之总督”来对待?他肯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卢米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他微笑着用因蒂斯语问起鲁维奥:“那得感谢母神的护,还是总督的许可?”
鲁维奥未做回应,跟随母亲玛尔塔进了车厢。
卢加诺赶紧坐到了车夫另外一侧,着马匹绕了半圈,掉转了方向,逐渐远离“海之总督”的府邸。
呼.……卢加诺由衷感慨道:“这个委托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啊....“
除了雇主非得闯入“海之总督”府邸这件事情,没任何意外。
卢米安笑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我在这里。”
“如果只有你,那些藏在暗处的注视者可能已经找过来了。”
卢加诺沉默了下去,然后见雇主指着那个外形更像教堂的“海之总督”府邸,用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方式出了一段高原语:“炸掉,会,怎么样?”
卢加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