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董卓的可信度为零,周易压根没搭理他。
“……”
李儒张了张嘴,想说两句,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能说他也说过‘服软’的话吗?
想到少年郎那犀利的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神。
李儒身子微微一颤,若有所悟:“难不成那少年还能看穿我的内心,知道我是骗他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未免太可怕了!”
李儒难以想象!
但除此之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跟董卓服软没用,偏偏刘协、董璜服软就这么吃香?!
这反差对比也忒大了!
“贤婿,到底有没有什么妙计啊?”
董卓急问道。
再过段时间,刘协杨奉那两个混账休息好了,搞不好又会来打他!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能找个人给我们传个口信出去。”
李儒只要一想到长安城中遍布少年郎的棋子,就忍不住有些哆嗦,“但找谁?这是个问题。我现在看谁,谁都是奸细!”
董卓在旁一脸心悸的点了头,显然是深有同感!
连自家最亲的侄子都叛变了。
他无法想像其他人。
“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啊?”
董卓有些绝望了。
从出生至今,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望过!
即便原来深陷数十万大军埋伏,他也没有这样无助过!
碰到那个奇异的少年郎,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没有之一!
“唉。”
李儒心中百般计策划过,但无一能有明显效果的。
他叹了口气,道,“我想过段时间那少年郎可能会杀了我们。”
这事,明眼人都知道。
说出来,可能会更好些,能让自家老丈人早点明悟当前状况。
“什么?!”
董卓面色大变,“他敢!”
“他为什么不敢?”李儒反问。
“……”
董卓无言以对,想了想,不禁颓然,“本相国有数百万大军,他敢鱼死网破不成?”
“那人武道修为极高,兼之神通诡异莫测。能潜入深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刘协、董璜,便可知一斑。”
“你说得有理。”
董卓有些急眼了,“那该如何是好啊?贤婿,你可要帮帮我啊。”
“……不妨暂时屈居人下。等日后查明谁才是叛徒、忠臣,在另起炉灶?”
“我试过……”
不等董卓说完,李儒道,“诚心试试。”
“……”
董卓无语了,“我诚心过。”
李儒没说话。
“好吧。我承认这事有点难做。但你告诉我,面对一个敌人,而且是一个要抢夺我家产的敌人,我怎么可能做到诚心投诚?!”
“理是这个理。但如今我们深处深宫,被铁锁捆缚,又有专人看押,是出不去的。时间一长,外面的将领肯定会发现不对劲。而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
李儒叹道,“据我推测,短则一两天,长则天,我们可能就会被砍死。”
如此一说。
董卓愈发惶恐了,一张布满鞋印的胖脸一抖一抖的,“那要不,我们这一次真心投诚试试?”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到时候查明白谁是叛徒,再拉起一帮人,回西凉去,他照样可以称王称霸!就算不回西凉,只要人够多,他还不信整不死那少年!
古时勾践尚且能卧薪尝胆!
他董卓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