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同,但是他们可以感受到,他们正在一起应对着一个敌人。
…………
秦恬恬还是坐在车子里,戴着一副墨镜;
此时的她,表情上无悲无喜,似乎心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但是有时候,女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了她现在内心之中的一种惊涛骇浪。
一个拾荒者走到了这里,在秦恬恬车对面的垃圾桶里翻找着可以取出来的东西。
他很幸运,因为他找到了一份没吃完就被丢在里面的外卖,他开心地把外卖取出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把身上的蛇皮袋子放在一边。
紧接着,他在垃圾桶旁边的小路上坐了下来,外卖摊开,又从一个破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罐头,小罐头里面是腌大蒜,他取出一块大蒜,剥开来,美美地开始吃了起来。
本来,秦恬恬没有注意到那个拾荒者,因为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太多,正如大部分人走路时,不会刻意地去观察自己的脚下是否有蚂蚁在移动一样。
但是,秦恬恬看见拾荒者的手上,戴着一串东西,那是一串珠子,珠子里,有一股她很熟悉的气息,拾荒者的身体并不好,甚至,他还有先天性地心脏病,他能够活到现在,并且不是在疗养而是过着这样子的一种艰苦生活的前提下,全靠那一串珠子的滋养。
本来在美滋滋地吃着饭的拾荒者忽然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的美丽女人,有些惊愕和不知所措:
“对不起。”
拾荒者在秦恬恬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为什么道歉。”秦恬恬问道。
拾荒者嗫嚅了几下,却还是没说话。
“这珠子,是谁送给你的。”秦恬恬问道。
“这……是俺一个朋友,算是朋友吧,送给俺的。”拾荒者看着珠子时,眼里露出了一抹缅怀之色,“也就是只见了一次面的朋友而已。”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了他的一些事情,他说他很难受,甚至,他说自己想死。”
“然后呢。”
“然后……然后俺就骂了他。”
“骂的什么?”
“这……俺不记得了,他把他的事情告诉了俺,很玄乎,像是在说一样,然后他说完了之后问俺信不信,俺说信了。你说他那时都想着去死了,俺可不得什么话都顺着他么,俺要是说不信,他就直接跳下河寻短见咋办。他就算是说他是天王老子,俺也得跪下来给他先磕个头不是。”
“你不记得你骂了他什么?”
“是的,俺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
秦恬恬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光,紧接着,一道画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从拾荒者记忆中提取出来的画面。
而拾荒者,则是一动不动地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坐在这里。
时间,在此时,似乎全部停止;
画面之中,一个身形萧索的男子和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拾荒者两个人坐在河边,身边,放着啤酒和大蒜。
“我说的故事,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
“假,一看你就是在说假话。”
“呵呵,有什么不信的呢,不过,那故事里的男人,是不是你?”
“就当是我吧,怎么了?”
“那俺就要骂你了。”
“骂我?骂我什么?”
“俺就是要骂你,你说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呢,你身边女人这么多,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那个日本女人和你在一起时,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就是相爱着的呗,人家陪过你,和你睡过,你吃了什么亏?
你还因为你自己的龌龊事儿,故意让人家在弟弟和你之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