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海洋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西郊机场,故地重游,心情感慨。
第一次来这里是偷偷摸摸进来的,第二次来这里是蹭少年们的光进来的,第三次,终于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进来了,而且,直接进入军事区。
特殊情况下,一切从简,从集合到动员,再领取个人装备到分配宿舍,一切都依战时规则。
让贝海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分配了宿舍,也就意味着他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自由,这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不仅只是见不到老婆,更重要的是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驾域外飞船去做自己的事。
动员大会上,来自东海及周边的几十名预备役机师齐聚一堂,这只是北部地区紧急抽调的,对全国来说还有其它的基地,倒也没必要都搞到东海来。
指挥官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后,满意的看到下面的学员都处于精神极度兴奋状态,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这些人当然不会马上拉上太空和蜻蜓生物作战,他们只是预备役,还需要大量的训练,飞船不是战斗机,可以无限制供給。只不过他们的训练时间会大幅压缩,甚至半训半战都有可能。
“那么,大家在生活上学习上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只要是合理的,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大家。”
只要稍微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不会在这样的当口当真提出意见,但贝海洋知道他必须当这个出头鸟;他不能守在这个地方老老实实的学习,太耽误事了,会错过和大蜻蜓最关键的初期接触,他只有充分的接触,才能决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在军队,规矩一定就再也不能更改,不管你有多么的与众不同,都不能超越集体这个框架,所以他必须提前把自己摘出去。
于是高高举手,“报告指挥官,我有意见。”
指挥官一楞,这些人大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没脑子啊。
上,
和颜悦色,“好!敢说出来就是好的,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我们这里绝不会因言获罪。”
贝海洋站起来,“报告指挥官,我们这些人都是应召而来,为了人类,为了国家愿意做点什么。
但我们这样的年纪基本上都是有家室的人,在训练战斗之余能不能也給我们留下个人生活的空间?
我听说基-地的机师都有轮换体制,也有休假时间,不知我们这些人是否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指挥官表面神色不变,心中对这人恶感如潮,你以为这是上班呢?还朝九晚五?还休假?
放在过去的时代,这样的刺头第一时间就会拿他当反面典型,不修理得他掉几层皮不算完,但现在的时代新人类崛起,这些人自持能力出众,这样的刺头一点也不少见,别说是这些借调过来的,就是在正经空天队伍中也不少见,只有用血和汗才能让他们明白军人的责任。
他很有经验,知道这样的场合就绝不能耍官威,必须有理有据,否则会出大事,这些新人类可不是那些老实孩子。至于这个刺头,进了军队这个熔炉,有的是办法修理他。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要纠正一些常识。
在基-地,正规军人确实有休假,有轮休,但那是指的和平年月,比如一天前;在战时,军人没有休假,随叫随到,就在基地生活区,不许出大门一步!除非你的级别达到一个界限。
这是责任,也是荣耀!”
指挥官眼神变得锐利,“至于家属,我们不是不近情理的人,你们可以把家属接到基地,这里的各种生活保障不比外面差,外面有的这里都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
家属愿意继续工作的,我们会关照她的单位,尽量的照顾,这不是说笑,而是法律意义上的保障;不愿意工作的,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