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马图,你每日换着观,观个够,我赵黄庭的画,临安府多少人求之而不得。”
赵黄庭大手一挥,笑意朗朗。
林四郎笑的勉强,这画……他还尚未捂热呢。
“前辈既然欢喜,那便借与前辈几日吧。”林四郎勉强道。
赵黄庭顿时心旷神怡:“放心,老朽就观个几日,几日之后必定送回。”
林四郎并不抱希望,几日复几日,几日何其多,此画既落赵黄庭手中,自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花解冰绝美容颜带笑,观这一幕却未曾多言,心头微叹,前辈持画却又能持多久……
李幼安一边赏画,一边开口道:“此子天赋甚佳,听闻还是一位举人,欲参加此次春闱,你为何不寄希望于他,殿前会试上他兴许可帮你取回定风波呢?”
“那样就可少些许波澜。”
花夫人摇头轻叹:“他天赋的确很好,可惜修行太晚,春闱之中,他若能入甲榜进士列就已颇为困难,更逞论难度更大的殿前会试?”
“况且,少年若真取了定风波,那诸多风波便将加诸其身,只会折了他。”
李幼安默然。
他有几分诧异,看来花夫人传《剑瀑图》于安乐,乃是真的惜才与爱才。
花夫人眉眼如画,笑意盈盈,观那画中于苍天之下肆意、不羁、桀骜的野马,柔和一笑。
“少年有无畏,有傲骨,有壮志……这临安的繁华蚀骨销魂,希望不会磨灭他这些品质,那些本不该牵扯他的风波与险恶,也自是无需他去涉及,以免徒然折了他的登高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