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森毫不犹豫地点头:“韩相起了个随意祸祸自己大军士卒性命,兵败如山的好头,然后王介甫有样学样,他对你可是崇拜得紧啊。”
韩琦皱眉。
陆森继续说道:“王介甫现在去了琼州,但韩相……只是外放了地方,我真为王介甫不值,你觉得呢,包学士?”
韩琦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拍案而起。
当年他敢指着狄青的脸怒骂,中气十足,整个东华门所有行人都能听得到,就足以证明他是有‘血气’之人,可一看陆森这张明明很俊秀,但却有股嚣张之气的脸,不知怎么的,他的热血就迅速冷了下来。
他不快地说道:“陆真人这是越俎代庖?虽然你是天章阁直学士,但并不是刑部或者中书门下官员吧。”
“所以我在问包学士啊。”陆森笑着说道:“韩相听到我给你定罪了?”
这……话问得刁钻。
韩琦顿感自己遇到了煞星。
对方是修行之人,本来就行事无拘无束,况且还是有真本事的,不敢硬来。
反正惹了对方,被抽了气运那可就不好了。
现在陆真人只是骂骂人,还真没有见他去害过谁来。
韩琦虽然敢骂狄青地,却不敢陆森。
因为很多时候,别人觉得你是个浑球,有反击有害人的能力,那你最好就有些本事!
狄青微微低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什么等方面都没有听见,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都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心情。
相比之下,包拯的表情就很平淡了。
他见韩琦脸色难看,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出言说道:“陆真人,今日是展捕头的大喜之时,你身为他挚友,行事说话至少都顾及一下他吧。”
陆森挑挑眼眉,静静看了一会包拯,最后有些失望地说道:“既然包学士难得如此说话了,那小子就听令了。”
包拯在顾全大局,他觉得把王安石弄走,对朝堂影响不大。
但真把韩琦也给弄去琼州,朝堂不敢说乱成麻团,但至少也是会变得常争激烈。
毕竟韩琦也是称过相的人,在朝中的人脉关系亦是错踪复杂的。
陆森能理解包拯的想法,可他还是失望。
因为现在北宋的情况看着还好,看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可都是假象。
土地兼并越发严重,而且军队的战斗力在文官们的打压之下,也越来越低。
若是从现在开始改变,其实还是能挽回的。
而包拯也应该看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追求‘稳’字,没想着忍一时之痛,割掉病灶脓疮,所以虽然之前陆森做了许多,但历史的惯性,依然推着北宋往即定的轨道上走去。
看来自己给的刺激还是不够啊。
陆森心中微叹了下,然后收敛表情,不再随意说话了。
吃过了第一道流水席后,陆森便带着杨金花离开了。
他现在身份太高,不太适合留下来跟着一群人闹展昭的洞房。
其它宾客放不开的。
包拯从后边追上来,跟着他后面的,还有狄青与庞太师等人。
“陆真人,关于仙家稻种之事,我们再谈谈。”
陆森回头看着包拯,问道:“这话怎说?”
“自古以来,粮食皆是一等一的大事。”包拯边走边说道:“仓廪实则天下定,虽然陆真人在杭州发放的种子也足够多,但依然还是很难惠及到民众心中,所以倒不如放些到户部,让他们根据农家户籍来发放。”
户部原本管钱粮的,但北宋把钱粮大部分的职责都给了三司使这边,所以北宋的户部就成了空头部门,没有什么实权。
但如果巨人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