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灰烬,树干被做成家具,房屋的梁柱,或者干脆是做成了攻城车,以及武器。
甚至有许多次,这棵大树被连根挖起,因为在这个位置上要修建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是很奇异的经历,慕少安发现他已经与大树合为一体,以至于他寄身的笔直树干目前就成了这座宫殿的一部分。
又是日出日落,春去秋来,这座华丽的宫殿里上演了一幕幕悲喜剧,宫殿的主人也走马灯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无辜者的幽灵,阴谋者的窃笑,残暴者的狰狞笼罩在这里,终于,又是几百年过去,一把大火烧透了整个天空。
原本的繁华,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长风卷过,野鬼啾啾。
而慕少安则还躺在大地之下,那棵树木的根茎扎的有多深,他似乎就能坚持多久。
当小树发芽的时候,
狮子人从人类手中重新夺回了故地,时间已经是隔了上千年,但是这一回慕少安发现了一些不同。
狮子人变异了。
他们变得更加强大,更加野蛮,更加擅长于战斗,甚至丢弃了一千年前他们祖先还保留着的放牧种田的习惯,他们只是为了战斗而生,为了战争而生,眼眸里面不再有智慧生命所特有的灵光。
于是慕少安知道了,费萨尔终于开始动作了。
话说他费了这么大的力量,重演文明发展的经过,可不是为了发展出和地球人类文明一样的结果的,他要的是杀戮,一种纯粹以杀戮,掠夺,摧毁为本源的文明。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是在这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用培养皿培养一种新型病毒,专门用来吞噬地球人类文明的病毒。
或者是被他用来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武器。
于是在又仔细观察了五十年,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慕少安才终于决定可以动手了。
他不认为费萨尔还在使诈,游戏里的一千年文明发展虽然和现实来讲不值一提,但其所耗费的资源却是个天文数字,费萨尔就算再准备充分,也经不起这么耗费。
所以他应该已经在是准备放手一搏,在这个时候出手,才能打在他的七寸上。
而且这个时候,由于资源消耗过多,费萨尔也早已无法维持最初那样的侦查。
做出了决定一切就简单了,慕少安早已经选择了好了目标。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就有些迟缓地从土里钻了出来,这个过程乍一听觉得很神奇,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不兼容,他利用不兼容这个方法,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度过了这一千年。
而且他不是没有收获,费萨尔把这个游戏世界的本源看得极其严密,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可是慕少安却是通过了另外一种方法获得了这种世界本源,那就是见证文明的诞生和毁灭。
当初他故意从第一代狮子人那里偷出来的一支木矛,就是最佳载体。
人常说先祖有灵,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一件器物,从一千年前的老祖宗手里就在使用,然后一代代子孙传下来,本身就会具备一定的灵性。
何况慕少安故意让这木矛生根发芽,不断参与,经历,从头到尾地旁观着整个文明的兴衰胜败,这支原本很粗糙,很简陋的木矛里面承载的东西可就不得了了,也许这里面承载的不是世界本源,但绝对是能够与世界本源抗衡的。
话说,如果一个病毒在地球上能够从先秦时代一直潜伏到民国时期,那么他的存在不敢说是无敌的,但至少也得是SS级的存在。
这就是沧海桑田的威力。
当然,没有病毒能够坚忍那么长时间,杀毒猎人和清洁工也不是吃素的。
而这事情轮到费萨尔身上,就看出他的底蕴不足了,没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