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

因为香火神国是需要人口来信仰的，信仰才能产生神力，域外想获得纯净的灵魂怕是不容易的，而从病毒手中购买，就再容易不过了。

甚至于，这四周很多的土地神，山神，基本都是从文明碎片里打捞购买出来的，然后通过各种方式进行培养，最终摇身一变，变成了香火神国的一部分。

包括那种诡异的游戏。

小胖子一家不就是通过游戏晋级青铜而更进一步吗？

至于游戏里那个BUG一样的毁灭者螃蟹，那怕不是病毒掠夺了某个与自己有关的历史片段吧，然后打包卖给香火神国，可就算是自己的一个投影，却也不是那么安分的。

短短时间内，慕少安就想通了很多关节，更明了了香火神国的运作方式。

“我还是得忍耐，继续忍耐吧！”

心中告诫自己一番，慕少安决定继续蛰伏，没有足够的力量，说什么都没用，而眼下这个土地神的身份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掩护。

又等了几分钟，下面那仿佛搅拌机一样的血海漩涡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周围的土地神顿时发出一片的欢呼声，就好像是收获的渔民，几十个强壮的土地神直接各展神通，有的拿出纸鹤，往天上一扔就飞下去。

有的则取出蜘蛛傀儡，直接跳下去。

还有的口中念念有词，转眼祭出一把飞剑，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至于那些体格弱小的低级土地神却也是有办法，拿出一卷绳子，两人一组，就猿猴般的跳下去，而北街的冒险小哥也是如此。

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有些期待的看着慕少安，估计是想让慕少安御剑下去。

可慕少安装作没看见，只是抓住绳子一头，忠实护法。

没办法，北街小哥也只能顺着绳子爬下去。

这个时候就能听见那血肉漩涡里传来无尽的哭喊之声，仿若无数生灵在血火中煎熬挣扎，然后被一群土地神给直接抓走，灌上洗魂汤，自此记忆消失。

慕少安平静的注视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文明碎片的情况，他知道病毒是怎么掠夺摧毁文明的，也知道文明被摧毁后的惨状，还见过文明被吞噬种植的情形，但他从来没见过文明被掠夺后发卖到域外的情况。

很显然，为了让这些‘货物’保持足够的新鲜度，病毒用了特殊的方法，那就是痛苦的刺激，那血海不断如搅拌机一样搅拌着，让每一个生灵时时刻刻都在哀嚎着，灵魂的潜力被发掘到最大，这个时候再灌下洗魂汤，立刻就是最佳的信仰载体。

看来这已经是一条产业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