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来,汉尼塞娜女士的这步棋走得果真是妙,先让拜德迪与舒尔吉陷入内讧,继而骗取因帕尔当局的信任,最后在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将他们逐个吞并,以此成为阿萨姆的新国王。”格桑朗杰冷笑一声,低声道。
“长官说笑了,其实这步棋一点也不高明,相反,舒尔吉和因帕尔当局都曾质疑过我出兵因帕尔的动机,认为我醉翁之意不在抗击黑衫军,而是在于扩张领土,不过,他们此时并无明显的证据,加之他们目前有求于我,故而,没有把这种怀疑,摆在明面上。”汉尼塞娜叹了口气,慢慢说着。
“确实,汉尼塞娜女士只带了1万人马增援因帕尔,再说这支远征军的弹药补给亦不足以支撑长期作战,他们凭什么怀疑你呢?”格桑朗杰沉默了一瞬,然后故作平静道。
“但愿如此吧,只是,我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舒尔吉、因帕尔当局、黑衫军亦不可能轻而易举地上钩,所以,切不可掉以轻心。”汉尼塞娜眉头微微一皱,话语间,也夹杂着些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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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姑娘,岛上边,有一座木屋。”另一边,王文远指了指前方河面上突然出现的一座长宽不足百米的矩形岛屿,且略显好奇道。
“不必感到惊讶,毕竟萨迪亚村的地下空间出入口,也是一座木屋。”顾悦曦不以为然地说着,而且,还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是时候放下船桨,快些整理行囊了。
王文远遂轻轻点头,当即放下手头的活计,并在几秒钟后,冲进了船舱。
“不错嘛,比以前做事,要牢靠些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同时还寻思着,他要是能够全心全意地听她调遣,那该多好呀。
可惜没有如果,她到底是落在了李伯陵的后边,以至于,她都不能敞开心扉地,同他聊些较为隐私的话题。
“顾姑娘,想什么呢?”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并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嗯……当然是我心目中最爱的人了。”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遂只得说了一个尚能解释得通的答案。
“最爱的人?”王文远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异样,不知是感到有些诧异,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
“是啊,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军,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心思极为细腻,另外,他还是一个颇为大度的人,能够忍耐我毫无理由的小脾气。”顾悦曦眸子微睁,半真半假地诉说着她心目中的那个叫不上名字的他。
“那他,此时此刻,到底在哪里?又为何让你一个人来到这么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王文远的心里,竟莫名的产生了些许不适感,好在他及时克服了这种负面情绪,并问出了,他心中存在的疑问。
“记不得了,不过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给人一种极度真实的感觉。”顾悦曦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夜空,一字一句道。
“没准,他是你上一世的夫君吧。”听她这么讲,他终是松了口气,同时以一种不是特别肯定的语气说着。
“我们出发吧。”她拍了下略显麻木的额头,而后朝木屋快步走去。
一切顺利,他们没有撞到任何凶险的生物,亦没有遇到什么崎岖难行的道路,便来到地下空间内部。
“文远,你第一次来地下空间的时候,心中是否产生过逃避的想法?”顾悦曦将随身携带的照明灯调亮,进而一边环视着周遭的风吹草动,一边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没有。”王文远下意识地摆摆手,接着稍显无奈道:“我进入那座木屋后,便被一个神秘的东西给打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先后撞见蛮人与鬣狗,我哪有时间逃避啊。”
“打晕了过去?”顾悦曦的月眉微微蹙立起来,随后似问非问道:“莫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