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方式表现出来,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也就是“对称”的思想。
在古老的文字游戏当中,有一种称作“璇玑图”的诗文广为传颂。在神州享负盛名的璇玑图,总计八百四十一字,纵横各二十九字,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若是从几何意义上看,王崎的“游戏之作”复杂度甚至犹有胜之——他的石碑上,不只是“概念”与“概念”之间存在对称与转化,就连单独的符号之间,也以某种奇特的规则表现着“对称”的主题。
“概念”来自数论,“符号”却是基于几何设计出来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大约就南溟核子研究中心刚建立那会儿,王崎特别沉迷于这种基于朗兰兹纲领的游戏——地球的数学家们鲜有机会像今天的他这样挥霍大工业堆出来的计算力,而且他们有限的生命也不允许他们将大把的光阴与精力耗在这种意义不大的游戏上。
王崎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看似无聊又浪费脑力的游戏,到底对他的思维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他一度觉得自己仅仅是在用一种结合了“游戏”和“艺术”的方式,再现一些地球上已知的内容。
可回过神来……
“这多少有些类似于连宗的做法?用具体的形象代替概念?”王崎如此猜测到。
如今,元神化的过程隐约揭示着他的进步。
他自己都预料不到自己现在的水准了。
“嗯……说不定过几年我就能够将谷山-志村-韦伊给弄出来?然后试着冲击冲击费马大定理。”王崎自言自语,然后苦笑。
没那么简单。
朗兰兹本人在打通数论和群论之间的关节上,都花了足足三十年,这还是在整整一代的数学家能够作为他的助力的情况下——罗伯特·朗兰兹的崛起,与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的退隐是发生在同一个时代的,两个事件之间只隔了几年。两代天才如有默契一般的完成了某种“交棒”。数学的教皇将自己改造过的数学界交给了下一个有志于让学术统一起来的人。朗兰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担任着“武林盟主”的职位,哪怕是苏联学派都在讨论它的工作。
但就是这样,他依旧花了三十年才完成自己的工作。
就算王崎知晓了对方工作的绝大部分细节,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刻,更不可能只用几年就从无到有完成费马大定理的证明。
更何况,他元神在即,“几年之后”已经没有意义了。
另一方面……
王崎的前世毕竟是一个物理学家。如果按照某种说法,他也可以算是“培根信徒”——坚信“一切均基于眼睛所见自然之确凿事实”者。
按照培根的观点,科学家需要周游世界收集事实,或是反复试验复刻现象,直到所积累的事实能揭示出自然的运动方式。科学家们从这些事实中推导出自然运作所遵循的法则。
而按照一个物理学家的观念……“布尔巴基纲领的一个主要不足是错失了一种惊喜元素”。
数学史的发展,处处充满非逻辑的跳跃。指数与对数发明顺序的先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逻辑的顺序与实际出现的顺序完全不一样。而布尔巴基学派则是试图将一切都纳入一个逻辑的过程当中。
这倒不是说布尔巴基学派不好。王崎作为数学家的灵魂,始终陶醉在自己的研究当中。但是内心的倾向,却让他觉得——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用其他的道路踏破天关成就元神?
还有什么呢?基于这个世界的“十六重态”吗?
所谓的“八重态”,是最初人类只发现三种夸克的时候的一种理论。在这个模型当中,“代”的概念还没有出现,上夸克和下夸克被当做是两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