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告人者,不仁也;告而不以实者,不信也。余重异族之文道,又嘉偃师能喜文辞,于是乎言’。”子虚易轻轻吟咏,并道:“左相的文章,我向来是极为佩服的。”
小王爷用手中玉质笔杆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却是我生出轻慢之心了,多谢易兄提点。”
“若真要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子虚易手点在额头上,轻轻的说道:“若是如此说来,那么……诗句之中,其实未必有诗人情感?诗句是‘客体’……诗句是‘客体’……非得有主体才能有客体……诗人作诗乃是因情而发?但是最终的诗句却是客体?为什么呢?‘情’之一字,在这个过程之中,又是什么作用……”
若是王崎在这里……好吧,就算王崎在这里,恐怕也没办法想起什么。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根本不懂相关的东西。
子虚易所说的东西,在地球上,被称作“非个性化”——至少是非个性化的雏形了。
“非个性化”是英国诗人、文学批评家托马斯·斯特尔那斯·艾略特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提出的文学馆店。在这个观念之中,诗人的“情绪”以及“感觉”或者说“经验”就好像两种并不能反应的化学药品,而诗人自身的心灵,则是“催化剂”。在诗人心灵的催化下,其情感、经历化为了诗文,但是最终的“化合物”内,却不包含“催化剂”的成分——或者“催化剂”是可以剔除的。
从批评的领域来看,非个性化、非人格化的倡导都旨在截断作者与作品及读者的直接关系,使作品成为自足自在的审美文本,即艾略特所说的诗歌不再“纯粹是属于个人的新东西,它只是艺术品自身”。在这个自足的文本中,作家本人无需在作品中宣泄情感,或大发议论,而必须超然物外;读者则直接进入作品,任凭自己作出判断而不必听命于作者;作品、作者与读者三位一体,处于平等对话的关系,彼此之间交流的领域扩大了。
当然,子虚易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这里。或者说,他没有一百年估计很难想到这一层。“非个性化”,本就是对“个***”的反思,更建立在欧洲文坛四百年来对主客之辩的探索之上。
但反过来说,子虚易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一步,也足见毓族在“文道”之上的深厚积累。
不过,世子就有些迷惘了。子虚易见状,摇了摇头,规劝道:“科考在即,小王爷还是仔细温习一下经义的好。若是觉得这些异族的文道别扭,那便不要看了就是。”
说道这里,小王爷对子虚易笑了笑,得到:“易兄倒是胸有成竹。”
“子虚易自幼苦读,有薄有文明,自诩搏个功名、出身还是不在话下的。”子虚易笑得温和,却无意中透露出一股霸气。
小王爷半是附和半是恭维:“要我说,易兄可是千年一间的风流人物,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本王这个王公贵胄,都能平和处之,不轻慢庶民,也不谄媚名士,真乃境界不俗也。若是你这样的人物,还拿不到新科状元,那这科举也无公平可言了。”
子虚易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但是他眼神中,却也是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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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科举,贡院,文成五星。
新科状元子虚易在贡院作文,文道鸣动,五星齐聚。
这便是文道数十年未有的大盛事了。
左相文成六星在前,状元文成五星在后。许多毓族,也就将这一幕当成是文坛即将交接的征兆。
左相宙弘光即将封神,以自身化华章,开未有之大道。而在这之后,所有毓族圣人也都选择了隐居。
赫学领袖也即将换人。
而在这个时候,文成五星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