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意义吗?”白已冬问道。
“白狼,我不明白?”肯扎德不知他何出此言。
白已冬说:“自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一直在为别人忙碌,你似乎从来都没有自己的生活,你这一生,有意义吗?”
“白狼,打篮球你开心吗?得到冠军你开心吗?难道你不是为此而生的吗?”肯扎德说,“我也一样,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白已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肯扎德并不脆弱,不需要安慰,他对自己的境遇平静得让人不敢相信。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白已冬问道。
“你现在有没有想要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东西?”肯扎德问道。
这一瞬间,白已冬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画面——他完成四连冠的时候,还有代表公牛夺冠的时候。
为公牛夺冠是不可能了。
但是另一个画面,他还有机会将其实现。
“有,但我已经很难做到了。”
白已冬的语气很弱,极其缺乏信心。
“的确,伟大如你也有难以完成的事情,但没有什么事情是100无法完成的。”
肯扎德说:“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的去做。当我们努力过,经历过,我们就会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说的这么轻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已冬道。“这件事没有你说得这么容易。”
肯扎德说:“如果这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你还会这么失落吗?”
“你看起来没有动力,其实你是在害怕,你害怕失败,害怕失去已经得到的荣耀,害怕这份未知的责任。”
肯扎德的话语像是一面心灵之境,将白已冬从未抖露的心声照了出来。
我在怕吗?白已冬低下头,也许吧,也许我真的在怕。
我害怕别人的质疑,我害怕芝加哥的事情在阿波利斯重现,我害怕我再也拿不到冠军,所以我故意告诉自己,我对荣誉不感兴趣了。
我害怕别人说加内特离去之后我就不行了,我害怕有一天,我再也不是冠军。
我害怕,也许我真的是在害怕。
白已冬抬起头,面向肯扎德:“可能你是对的,我在害怕。”
“认识恐惧是打败恐惧的第一步,你已经踏出第一步了。”肯扎德说。“你想赢吗?你想证明自己吗?如果你想,你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应该承担起这美妙的责任,实现你的梦想。”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虽然没什么用。”
肯扎德激励了白已冬吗?也许吧,白已冬也不确定。
肯扎德笑道:“没关系,我只是说一些空口白话,真正要下定决心,要辛苦出力的人是你。”
“神父,要不要一起去散步?阿波利斯的晨曦很美的。”白已冬笑问。
肯扎德抖擞精神:“虽然我很疲惫,但这是白狼的邀请,如果让任何一个阿波利斯市民知道我拒绝了白狼的邀请,我可能在死于心脏衰竭之前就死在他们的乱拳之下了。”
两个本来不该有深入交集的两个人,阴差阳错,结为了忘年交。
“阿波利斯的晨曦果然很美,我应该多看几次。”
肯扎德眺望远方的一抹东出之日,略显伤感地说。
无论那一刻什么时候到来,肯扎德都准备好了。
“人死后,真的会前往天堂吗?”白已冬问了句。
肯扎德说:“我不确定,不过像我这样的好人,上帝应该不舍得让我下地狱。”
“哈哈~”
当天,森林狼前往盐湖城客场挑战爵士。
前几天在标靶中心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