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固北城,更别说今年秋冬说不定会有敌袭。
“冬天倒是无妨,左右咱们屋子里放了暖炉冷不着,我怀着孩子还会出去到处跑吗?至于说局势不安定,你能陪着我回京城去?还是你打算叫我自己回去?”林瑾初没觉得这是太大的问题,先前考虑过去留的问题,那时便想着留在固北城的,没想到谢风扬为着这个纠结了这么许久。
“自然不能让你自己回去!”谢风扬亲自护送林瑾初回京尚且不放心,更何况叫林瑾初自己回去,原本就是在愁自己能否丢下这边的事回京城去,听林瑾初这么一说,反倒似乎没什么可愁的了。
“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可揪心的,你不放心我和孩子,早早将固北城和边关的防务整顿好才是,我和孩子都相信你!”林瑾初轻轻拍了拍谢风扬的脸,可怜的孩子,为着这个吃不好睡不着,人都憔悴了。
谢风扬也转过弯来了,与其总想着将来会有什么意外,倒不如先将可能的意外都抹杀在摇篮里,边关冷,就多备上御寒的衣物炭火;边关可能有危险,就早早将防务整顿好,他亲自护着妻儿,岂不比旁人都可靠。
“这可是想通了,瞧着你这几日这般模样,我都担心,别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先累趴下了。”林瑾初见谢风扬想通了,总算放心了些,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对了,这事可告知父王母妃还有我爹娘了?再写封信,将咱们留在这边过冬的事对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谢风扬听林瑾初提起,才想起来,光顾着东想西想,倒将告知父母和岳父母的事都给忘到一边去了,“我这就去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去。”
林瑾初瞧出来了,也没拆穿他,谢风扬去了书房,林瑾初就慢悠悠爬起来,道“葱儿呢?”
葱儿早就等在外面了,虽然是庄朝颜的错,还连累她泼了一身甜汤,但葱儿知道,她们做丫鬟的,遇到这种事没当场被打死已经是命好的,主子当时没发作了她,至少性命是保住了。听林瑾初喊她,葱儿不敢耽搁,连忙走了进来,跪下道“奴婢知错,请世子妃责罚!”
林瑾初倒没想责罚葱儿,虽然并没有一直留意着庄朝颜和葱儿,但庄朝颜突然挥手打翻汤碗的那一幕,林瑾初是看到的,没有当场追究是不想庄朝露难堪。此时再找葱儿来问,也是想知道当时究竟什么情况,林瑾初与庄朝颜不算要好,自然也不了解庄朝颜的脾性,但总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没道理冒失到这种程度。
见葱儿一来就跪下认错,林瑾初知道葱儿身份低微,这是害怕她重罚的缘故,当下摆摆手,道“我不是要罚你,只是想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庄家二姑娘为何突然生气,打翻了甜汤。”
见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葱儿心里踏实了些,原本她不敢多说什么,来做客的姑娘泼了甜汤,主人家还能抓着人对质吗?也只有她这样的小丫鬟顶罪罢了。如今林瑾初问起,葱儿对庄朝颜多少是有怨言的,自然不愿意替她描补,只原原本本的道“奴婢端了甜汤来,柳儿端了一碗给世子妃,另外两碗是招待李夫人和庄家姑娘的。奴婢先端了一碗给李夫人,李夫人客客气气的接了,奴婢便将另一碗端与二姑娘,没想到二姑娘似乎是在思索,突然一挥手就将汤碗打翻了。”
葱儿这话虽然没有替庄朝颜隐瞒,但也没借机给庄朝颜上眼药,林瑾初听完微微皱眉,依然不明白究竟什么事叫庄朝颜突然生气起来。
“世子妃,奴婢领庄家姑娘去换衣裳,庄家姑娘一路都是浑浑噩噩的模样,到换好了衣裳,才回过神来一般,后来遇见了世子爷,庄家姑娘又失神了一回,奴婢提醒了世子妃和李夫人都在等她,她才回过神来,只不知庄家姑娘在思索什么。”柳儿听葱儿这样说,便也将先前的事对林瑾初说了,她不敢随便揣测客人的心思,但不管庄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