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便是每一重天的名字。不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爹提的很少,似乎要避讳什么。”
说吧,他屁股抬起半边,身子探至人群中间,神秘兮兮说道:“我爹说过,每隔一阵子,便会有四十九重天的神仙转世下凡,隐藏于市井之中,或许我们都见过神仙了。当我们不知道。”
陈迹身子微微往后挪了诺,若无其事问道:“神仙有什么特征吗?我们该怎么知道谁是不是神仙呢?”
世子耸耸肩膀:“那就不清楚了。”
陈迹微微松了口气。
却听刘曲星好奇道:“世子,你见过四十九重天的神仙吗?”
世子摇摇头:“不知道,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
刘曲星又问:“这四十九重天的神仙用不用拉屎啊?”
佘登科乐了:“吃饭肯定要拉屎啊。”
刘曲星梗着脖子:“那万一他们不用吃饭呢?”
佘登科也梗着脖子抬杠道:“不吃饭怎么活?他们肯定拉屎巨多。”
陈迹神情复杂起来。
他转移话题问道:“世子,咱宁朝历史上有没有已知的四十九重天神仙啊?”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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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见翘着二郎腿,躺在板车末尾的梁狗儿,掀开脸上的草帽说道:“我家祖上曾遇见过一个,此人自称从四十九重天来,入人间修道家阳神,想以此门径合道,哪怕在黑夜,阳神也如煌煌烈日。”
“那他最后合道了吗?”
梁狗儿嗤笑一声:“没有,此人在宁朝边军之中,被景朝武庙设计伏杀,身死道消了。应该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陈迹陷入沉思。
李青鸟曾对他说:四十九重天留不住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确定自己就是从四十九重天来的。
可他生活的地方跟神仙居所毫无关联,自己也根本不是什么神仙。
但不论如何,陈迹终于抓住了一些四十九重天的线索,如漂泊无迹的船,终于朝海底丢下了一根属于自己的锚。
橙红色落日余晖里,慢悠悠的牛车从城南进入,刘曲星忽然说道:“你们看,贡院门前好多人。”
众人转头看去。
晚霞下,正有数百人聚集在贡院门口,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有抑郁不得志的中年,还有神情麻木的垂垂老者。
“是秋闱考生。”
世子低声道:“那位老者我见过,我听说他已经考了一辈子。家里良田卖尽,妻离子散了也没放弃。”
悠悠民生事,枝叶总关情。保障和改善民生是一项长期工作,没有终点站,只有连续不断的新起点。
却见贡院门前,秋闱考生们每人背着一只竹篾编织的箱笼,里面放着自己的被褥,还有三天的口粮。
排队入贡院前,外帘官会将箱笼一一打开检查,再仔仔细细搜身,以免考生夹带小抄。
当牛车路过贡院门口时,蓬头垢面的世子赶忙低头道:“快快快,低头,我看见好多熟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无意间瞥见牛车,有些不确定的疑惑道:“咦,世子?”
秋闱考生齐齐转头朝牛车看来。
贡院门口,正在接受外帘官检查的陈问宗,陈问孝,林朝京也一同转身。
“世子?牛车上那蓬头垢面之人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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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上,世子一边将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