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左敬连连否认，“我爱过，我爱尔晚，我一直都爱她！从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我就承诺过要娶她。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人妻为人母，我还是爱她！我只爱过她一个人，从头到尾，坚定不移！”

汤冰冰摇了摇头：“你爱的不是尔晚，你爱的，是你自己的执念。”

左敬一怔。

“你爱的是一份记忆，而且，爱的是你自己，你最爱的不是温尔晚，是你自己。”汤冰冰看着他的眼睛，“左敬，你想要的都能得到，你唯一失去过的就是温尔晚。所以你想要把这份失去的唯一，重新找回来，重新拥有。”

“准确来说，你这不叫爱，叫做占有。幼年失踪走丢的温尔晚，是你从小到大的人生里，第一次尝到失去的滋味。从此以后，就在你的心里，种下了一个心锚！”

“你只是不允许自己失去一个，本该属于你的人。你，不是有多么的深爱着温尔晚！”

汤冰冰字字句句，都在直戳左敬内心最不敢面对的真实！

“闭嘴！”左敬怒吼道，“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他盯着汤冰冰，目眦欲裂：“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在我的手里，我想要你怎样就怎样。你的生死也好，清白也罢，我要是想……随时都可以毁掉！毁掉你懂吗！”

汤冰冰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真相。”汤冰冰回答，“我就算是死了，我现在也没有遗憾了。我拿到了证据，我揭开了你的真面目，我汤冰冰……死而无憾！”

左敬又一次高高的扬起了手。

汤冰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打啊，再打，你又不是第一次对我动手了！随便你打啊！”

望着她这张虽然苍白，却依然难掩精致和美丽的脸，一时间……

左敬竟然下不了手。

“放了她。”慕言深说，“左敬，跟我撕破脸，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不可能！”

“行，事不过三。我已经问过你三次了，你还是要继续作死，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言深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在海城，我随时可以调动上百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慕言深说，“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可以冲进左家。就你的那些人手……能够抵抗得了几时？”

左敬回答：“汤冰冰在我手上，她现在是我的人质。你当然可以一声令下，将左家围得水泄不通。而我，当然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对汤冰冰。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