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越来越暗,直到黑夜降临。
屋里的炉火成了唯一的热源,白骁出去搬了一次柴,院外的积雪已经有了一点厚度,这场雪比他预估的还要大。
躲在屋子里搓着手,时间渐渐晚了,谁也不想动,林朵朵捧着热水小口喝着,白骁偶尔吃点东西,眼前散发着热量的火光是此刻最宝贵的东西。
白骁又去拿了一些肉,狼肉和熏肉混在一起,再扔一点林朵朵之前晒的干菜叶,煮了一锅肉汤。
林朵朵喝了很多汤,又把酒拿出来和丧尸王分着喝了一小点,她不懂酒的好次,白骁也不是爱酒的人,每次喝一些就能很好的停下,不至于醉。
他不知道丧尸醉了是什么模样的,会不会发狂,还是东倒西歪,又或者丧尸不会醉。
不知道酒精的刺激会对身体有什么改变,白骁浅尝辄止,便于观察。
吃饱喝足之后,肚子热烘烘的。
“以前有这么冷过吗?”白骁忍不住问。
“很少,就前些年有过一次,我把积存的木头烧了一些,整天待在这里。”林朵朵忘记是几年前了,那年风很大,雪也很大,棚子下的柴烧完了,漫天风雪,不得已去拆了几个窗子和门,坐在这里取暖。
那次很快就过去了,只是一阵寒流,过几天就放晴了,然后温度一天天回升,她的记忆里只剩下天地间一片雪白的颜色。
那时屋里没有吊着熏肉,也没有咸鱼。
记忆里的雪总是伴随着寒冷和饥饿,即使有储备吃的,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吃,冬天就是要熬的。
这次比那年还冷,后半夜,林朵朵被白骁裹在大衣里睡了一会儿,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热量更多,大衣下的温度很高,她只露出半张脸,靠在丧尸肩头,沉沉睡去。
隔天雪下得更大了,一夜过去,雪已经没过脚面,还没有停的迹象。
院子里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一掀门帘,一阵冷风就会卷着雪花钻进来,温度立刻降下来几分。
白骁听到了屋顶上‘簌簌’的声音,在屋里缩了两天,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即使在灾难前,这种天气也能称得上雪灾。
无法出门,甚至只是待在院里也站不了多久,他躲在屋里,等着这场雪早点结束。
温暖的屋子成了很好的避风所,听着外面愈演愈烈的风声,白骁怀疑还会有一场暴风雪。
好消息是储备足够多,他和林朵朵可以喝肉汤来御寒,钱婶那边如果顶得住,不算她原来的储备,那些肉也足够吃一段时间。
“还没停吗?”林朵朵被他掀门帘的动作吹得打了个颤,裹紧了衣服。
“还没。”白骁查看一下又坐回来。
“没有变小?”
“没有。”
“明年拾荒应该会轻松很多。”林朵朵总是想到乐观的方面。
如果是灾难刚发生的那两年,这对人类来说是极大的灾难,她听家里人说过,灾难那年雪很大,也很冷,丧尸们当时还很强大,所以受难的只是人类。
在许多年后的如今,城里的丧尸已经很老了,再来这么一场暴雪,有的老丧尸会再也爬不起来。
漫长的时间里,总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雪整日整夜的在下,躲在温暖的屋里守着炉火,白骁一时分不清是第几天了。
天空总是灰沉而压抑的。
院里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所有的东西,每当他打开门掀门帘看一眼外面,林朵朵都会问一句。
“还在下吗?”
“嗯。”
外面的一切都被冻结了,白骁缩回来喝了点热水,林朵朵有些犯困了,想打会儿瞌睡,但是睡觉总会越来越冷,醒过来的时候要缓很久,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