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祸心已久。
这样的人才更危险!
只是,国舅根本就不听杨氏说话。
诚如当初杨氏陷害郁谨一样,国舅只相信他心里头认定的事情。
而且,国舅怕麻烦,很不喜欢处理内宅的这些个麻烦事。
所以,当瞧见魏伊人过来的时候,国舅招手让她进门。
老太太这会儿也过来了,等着看看国舅想着如何处理。
国舅清了清嗓子,“杨氏糊涂,自该受到处罚,本该将这毒妇休弃,只是他身边还有三个孩子。”
郁润在朝堂上为官,郁旭也准备去卫所,郁凝也没有议亲,若是有个被休弃的母亲,对他们也不好。
旁边的烛火燃烧,劈里啪啦的,似都比国舅的声音好听。
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很多话,但是不想跟国舅说。
人人都说郁旭傻,以前老太太也是这么觉得,不知道这高门大院里怎么就养出了郁旭这种莽撞的性子。
可现在看来,国舅还比不上郁旭。
杨氏生了个好儿子。
这么大半日了,郁旭一直陪着杨氏,他说要代母受罚,那是真心的。
“祖母,父亲。”国舅还在等老太太发话,郁润跟郁凝兄妹俩才姗姗来迟。也不知道俩人去哪了,这会儿个才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这些年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父亲祖母开恩。”齐刷刷跪在院子里。
她俩来了也没人喊一句冤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杨氏的性格和手段都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主。
杨氏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嘴一直打哆嗦。
他俩都来了,许氏那边总也要顾及面子,得了消息也过来求开恩来了。
许氏一到,郁谨也得过来。他是庶子,跪在了最后头。
“母亲,您看这眼瞅着要过年了。”看老太太迟迟不说话,国舅又催促了句。
老太太没理国舅,而是看向了魏伊人。
魏伊人轻轻的拨弄着茶叶,睡了一下午神清气爽,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却一直看着外头,良久之后,魏伊人才看向国舅,“儿媳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四弟。”
突然间提起郁谨,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有什么事,以后说也来的及。”国舅不明所以,只想着先将自己摘出来,你们小辈的有话自己说便是。
“怎么,伊人现在话都不能说了?”老太太斜了国舅一眼。
国舅立马低头退后了一步。
看魏伊人往外走,香附立即将大氅给拿来了。
黑色的大氅将魏伊人包裹的很颜色,她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步步的朝郁谨走了过去。
郁谨微微仰头,“不知道嫂嫂,是有何事?”他的衣裳,依旧是这些人里头最单薄的。就跪了这么一会儿,鼻头都红红的了。
魏伊人微微的勾起嘴角,“我想知道,对于今日的事,四弟是怎么看的?”
郁谨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声音不高,似是带着几分怯懦,“子不言母过,但求父亲开恩,只是嫂嫂也无辜,实难抉择。”
他是读书人,开口便是大道理,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魏伊人笑了,“既然四弟难开这个口,不若四弟先解释解释,麝香的事吧。”
郁谨猛的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变的仓皇无助,“这,我不知嫂嫂的意思。”
魏伊人慢慢的挪动的脚,“要不,我帮你解释解释?”
而后轻轻的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人将一个药包拿了过来。
这是四姨娘吃过的药渣,这几天的都在这。
四姨娘身子不好,之前挨打了肯定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