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搞什么鬼——”
叱骂声在白雾中乍然响起,但很快又再次安静下来。
白雾仍在氤氲流转,但雾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他们预料之中女人的尖叫声也没有出现。
“老八!!”
“怎么回事,老八,你小子在搞什么飞机,爽完了赶紧出来!”
人头马大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的三人,隔着雾气对视一眼,神情多了几分厉色。
沥青男此时的脸色已经和他身上的沥青一样黑,呵斥道:“阿葵,动手!”
“可是八哥他还在......”
男人冷声打断她:“别磨蹭了,赶紧前面开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脖子微缩的阿葵,不敢再反驳,忙不迭摁下木马暗藏的遥控机关,驱马上前。
因为雾气阻隔,眼镜没法再戴的阿葵,眯着双眼,在利庆哥一声令下后,立刻张开嘴进行无差别攻击。
瓜子暗器从她嘴里嗖嗖发射,叮叮当当清脆的撞击声在雾中响起,根据声音她能确定自己射中了目标,但命中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随着她的攻击,马匹间的距离也在不断逼近,半分钟后,紧跟在阿葵后面的二人,倒是比她先看到那个雾中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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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庆哥,那是.....”
人头马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柄黑色长枪瞬间从他旁边射了出去,霎时将前面的黑影扎了个对穿。
已经将手臂溶成黑色长枪的沥青男,看着前方的眼神冰冷,脸上没有半分挣扎之色。
人头马见到此状,下意识闭上了嘴,不敢再问那是不是八哥这种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想玩可以,但游戏必须要赢,如果玩脱了,那就要承担生死后果了。
湿热的白雾中很快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腥气,随着他们靠近,那黑影的全貌终于出现在几人视线中。
古怪的黑色藤蔓将整匹马身紧紧包裹,像是结了茧的蚕,虽然有血液从里面滴滴答答渗出,但流出来的量显然不是一个被捅穿了的人该有的血量。
看着蠕动的黑藤,人头马瞳孔一震,尖声惊呼道:“这东西在吸血!”
还来不及细想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一阵剧痛突然从身侧传来,如同烧红的铁棍猛地扎进了身体。
“啊——!”尖锐高亢的叫声令人皱眉。
这种完全超出了常人忍耐限度的疼痛,没能让他坚持三秒,再也没法保持牛皮状态的人头马,像是骤然膨胀的气球,瞬间恢复了人样,狼狈地从马上径直滚落。
下一秒,失控的人像是飞射的弹珠,从旋转台上倏地抛飞出去,只听到几声闷响过后,尖叫声彻底消失。
接二连三的失利,沥青男漠然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焦急的不耐。
但他显然是人很话不多的类型,看着自己同伴被偷袭暗杀,半个字都没说,化成黑色长枪的双手以横扫千军的架势,朝着前方白雾急速刺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看不到的敌人藏于白雾之中,因为未知的偷袭,谁也不敢盲目冒进。
原本一边倒的形势,因为这莫名而来的浓雾,竟转变成了如今茫然被动的局面。
本该手到擒来的猎物反将了他们一军,之前是他们大意了,没料到那几个女人竟能如此沉得住气,还藏着这样的本事,但如今白雾茫茫,除非她们能透视,不然也只能盲人摸象。
再次冷静下来的沥青男扭过头对着阿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噤声别说话,他猜测对方可能会听声辨位,进行偷袭。
一场寂静无声的博弈在旋转台中静静拉开,谁也不清楚对方的位置,但唯一对沥青男二人有利的是,他们能驱动木马,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