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半年,但却没有怎么出去过,基本都是窝在宅院里。
如今有两位好友作伴,心里也踏实不少。
李鸣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说道:“我们三人的才学自是没有问题,只要不发挥失常,大概率会榜上有名。可惜京城这地方水深的很,听说很多勋贵大臣子弟也报名参加,就怕有人暗箱操纵,把我们挤下去。”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很多有真才实学的寒门子弟就是这样被挤下去,从此抑郁不得志。
张书翰闻言皱眉,神色变得无比凝重,“李兄所言极是,这京城之中关系错综复杂,确实存在这样不公平的情况。不过我们也无需太过担忧,春闱乃是替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考试,主考官们大多还是秉持公正的,只要我们的文章足够出色,定能脱颖而出。”
陈慕风也是点头附和,“当今圣上贤明,应该不会允许徇私舞弊之事发生,我们只管全力以赴去考便是,若是还未考试便先被这些场外因素扰乱了心神,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李茗轩一想觉得有理,他家虽是茶商,但在朝堂却没有什么人脉,更别说京城这种权贵集中的地方。
就是担心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认认真真去考。
若是担心这,担心那,导致考试时发挥失常,那才是得不偿失。
这么一想,便也放下心里,三人转而说起别的。
中午李茗轩和张书翰二人被留下来用饭,刘婆子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气氛融洽愉悦。
饭后,陈慕风,李茗轩,张书翰三人窝在书房互相对题,或者一起讨论春闱的题目。
三皇子府。
萧景衍正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份名录,上面记录着今年春闱各地考生的信息。
他目光在“陈慕风”三个字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几分赞赏。
“长风。”
他低声轻唤。
“殿下,有何吩咐?”
长风闪身进来,恭敬的询问。
“父皇对此次春闱选拔人才极为重视,几次在朝堂上提及。你派人盯着礼部贡院那边,务必保证考试公平公正,绝不容许有任何徇私舞弊之事发生。特别是那永昌侯府,和泰安侯府,若是他们敢私下跟礼部的人接触,即刻来报。”
萧景衍神色冷峻,语气中透着几分凌厉。
永昌侯府,和泰安侯府家的几个酒囊饭袋也在名单之内,明明没什么才学,却非要考功名,还不是为了在朝堂上谋个官位。
若是靠真本事考上,他不会说什么,靠家族势力就让人非常不齿。
更别说,这两个侯府还是太子那边的人。
长风自是明白殿下的心思,赶忙应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定会严密监视,绝不让那两侯府之人有可乘之机。”
说罢,便迅速退下着手安排监视事宜去了。
果然发现永昌侯府和泰安侯府的私下和礼部接触,还不知道怎么弄到了考题。
长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着手下将那几个涉事之人当场拿住,并迅速赶回三皇子府向主子禀报。
萧景衍听闻此消息,不但没觉得生气,反而闪过隐蔽的兴奋,当即就带着长风抓到的人悄悄进了皇宫,前往御书房找永安帝。
也不知道父子俩在御书房说了什么。
只不久后一道圣旨从宫里传出:
永昌侯府和泰安侯府参与舞弊的子弟,即刻革除功名,终身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其家族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而那与两侯府子弟私下勾结、泄露考题的礼部相关官员,更是罪加一等,不仅即刻革职查办,还将被流放边疆,永不得回朝任职。
就连太子都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