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凄凉与无奈。

笼罩在刘翰洋心头的疑云散去了，周芸点醒了他，事实上，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能是泰伯星人的好战在他的脑海中过于深入，一时让他忽略了问题的本质。

“那些玻尔兹曼大脑，或者说是玻尔兹曼意识体，它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帮你们攻击泰伯星人？”刘翰洋面向最高行政官，问道。

“谈不上帮我们，那是他们的本能反应，联络官没有告诉你们吗，他们会对闯入他们领地的任何侵入者都会实施无差别的攻击。”最高行政官不屑道。

众人想了起来，联络官的确曾经告诉过他们这一点，不过新的解答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即眼前的这些蝌蚪状物体与巨型圆球爆裂后所产生的蝌蚪状物体究竟是什么关系？

两者仅仅是文明程度不同的同一种族，还是形态相近的两个种族？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刘翰洋说道。

“可以，只要在我能解答的范围内，都可以问。”

“袭击我们和泰伯星人的是一种闪烁着弧光的巨型圆球，它在攻击目标后迅速爆裂成电磁漩涡，同时会释放出数以万计的与你们体态完全一致的蝌蚪状物体...”

“很冒昧用蝌蚪状来形容你们。”周芸赶紧打断了刘翰洋的话，她生怕他的直白会招致最高行政官的愤怒。

之前，联络官的愤怒险些让他们丧命，教训不得不吸取。

她提高了音量，但语气足够真诚：“我需要向最高行政官强调的是，把你们形容为蝌蚪状形态并不是不礼貌的行为，而是源于你们的形态与我们地球上的一种蝌蚪状生物非常相近，这只是一种视觉上的类比，并没有任何...”

“你们地球上也有和我们形态相近的生物？”

“是的。”

“它们和我们一样也创造了辉煌的城市和先进的文明吗？”

刘翰洋只感觉气氛刹那间似乎变得冷滞起来，他望着周芸，想为她出谋划策，可词穷的他涨红着脸也没有崩出一个字来。

“地球上的生物种类繁多、丰富多样、形态各异，我们人类也只是地球生物多样性的一员，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完全掌握蝌蚪的所有秘密，也许，它们最终进化到你们的高度，才能拥有与之相匹配的文明。”周芸不紧不慢地说道。

最高行政官出现了沉默，两人无法从他的形态上判断其具体的表情，忐忑不安在两人的脸上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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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是生命体，而我们是介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之间的另一种形态，蝌蚪是无法进化到我们的文明高度的，当然也包括你们人类在内。”

最高行政官的话令两人长舒了一口气。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周芸脱口而出，她只是想尽快将话题引开，顺意而问。

“正如攻击你们的那些低等种族一样，我们也是玻尔兹曼大脑，是介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之间的另一种形态。”最高行政官回答道。

刘翰洋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最高行政官，期盼着他的进一步回答。

因为他的那句“介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之间的另一种形态”是无法彻底让他对玻尔兹曼大脑或玻尔兹曼意识体有一个清晰而完整的认识的。

当然，早在他读博士的时候，他就对玻尔兹曼大脑这个理论有所耳闻，但仅限于此，并未深究。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又称熵增定律）：在自然过程中，一个孤立系统的总混乱度、总稳定度（“熵”）不会减小。

也就是说，如果将宇宙看作一个孤立的系统，那么，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