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向博岩先生吗?”
“你好!我是。”
“我是库珀区警局刑警队队长陆严,受学院报案您儿子向云骁于下午18时26分在宿舍殴打同寝室室友柳焘,致其身体多处骨骼断裂,麻烦您即刻来一趟。”
手腕上的显示屏闪个不停,突来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将正要吃晚饭的几人惊得愣住了,握在手中的筷子一下掉在了地上。
“哥!走吧!”
亚克强装镇定,呼喊着呆愣的向博岩。
“我也跟着去!”宇亚琴沙哑的嗓音补充道。
几人慌慌张张地走出屋去,将一脸发懵的向云峰丢在了餐桌旁,他听不见,道不出,但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估计也料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动不动地盯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宽敞的屋子只有几张金属椅子和一张金属桌子,显得空荡荡的,夜间的凉风不断从各个缝隙里倒灌进去,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柳焘伤势过重,被送往急救中心抢救,醒来的向云骁则被关在审讯室内。
审讯室外的监控室内,几名相关人员死死盯着拍下的审讯情景。
“问了那么大半天,仍然一言不发,估计是吓坏了,今天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这点小场面不可能吓到他,听其他几个目击者说,他变异了,有特异能力,要不然七八岁的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蛮力。”一个漂亮的年轻女警补充道。
而向云骁父母只能在外面,看着儿子干着急。
“回去吧!犯罪人一言不发,你们也没在现场,现在在这里呆着没有意义。”
一个健壮的看守人员,手中拿着电棍,不断挥动着。
一个半小时后,向云骁还是像半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有个别警员绷不住了,砰砰砰地踢着桌子。甚至还揪起他肥胖的脸庞摇晃起来。
“怎么办?”几人面露难色。
“还能怎么办!带他下去,关他个十天半月,我还不相信他这小嘴是金属焊的!”一个长相凶狠的老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
像一坨僵硬的榆木疙瘩,被两个年轻力壮的男警察强行拖拽出去。
临近警局的看守所内,被关押的人屈指可数,只有两个胡须花白的老头,当下的社会环境,人口少之又少,加之异兽骚扰,年轻力壮的早就被拉去前线改造,说得好听点是改造,说难听点是去当炮灰,犯小事扣留个三五天也就释放了,年迈的偷了富豪东西的则会一直被关押着,像向云骁这种情况的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例。
向云骁被关了进去,宽大的囚服像是戏服般将他胖而矮的躯体包裹住。
“201,就是这间,滚进去!”
砰!
僵硬的躯体在警察的用力下直直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一个老头闻着味儿就来到了向云骁身旁。瘦骨嶙峋的身体费劲儿地拖着扑在地上的向云骁。将他慢慢拖到了墙边,倚靠在一处墙角。
另一边在库珀区中心医院的柳焘父母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对向云骁的愤恨值已经燃到了极点,哭的通红的眼球,紧握的拳头,巴不得将万恶的向云骁撕成碎片。
“您二位放心,向云骁活不了。”
李天一和曾经612宿舍的人站在一块儿,振振有词地说道。
俩老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向云骁十分疑惑。
“孩子……孩子?你怎么样。”
直到听见向云骁鼾声渐起,两人才放下心来,将浑身淤青的向云骁抬上了床。
凌晨时分,打鼾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由徜徉着,厚重的云层渐渐褪去,一轮镰刀似的弯月高挂在空中,月光倾泻而下,从窗户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