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进屋,然后站在了那塞的八成满的玻璃坛子面前,一动不动。
怀榆:……
她索性掀开盖子,有气无力:“你要干嘛?”
那腌菜坛的口儿并不算大,克太郎的身子扒在坛子边缘,剩下四只脚在光滑的坛子上滑动着,仿佛是想从里头扒拉出什么东西来。
怀榆有点愣住了。
片刻后她拿来一个盆子,又将坛子里的球倒了出来:“你要找什么?”
克太郎果然是要找什么东西。
此刻迅速来到了盆边,两只前爪扒拉来去,从里头翻出一颗黄绿交错的团球来,然后乖巧的递给怀榆。
怀榆:……
她小心的捏着那颗球,恍惚想起这是昨天克太郎用蒲公英团出来的。
从花儿到杆儿到叶子,团的可彻底了。
但……
“给我吃吗?”她捏着球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三连拒绝:“不了不了不了,我的食谱不是这个——泡茶也不行。”
然而克太郎却没听懂,仍是执着的捧着球站在那里,两只触角冲她弯了弯,分外乖巧。
怀榆可耻的动摇一瞬。
下一刻,她仍是坚定了信念:“不用,真不用。”
她拒绝的动作太过明显,克太郎明显有些着急,此刻翅膀用力扑扇两下,就捧着球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前爪一松,那颗黄绿交错的团球就被扔进了一旁的水桶里。
怀榆:……
她有点儿可惜这一桶干净的水,又看了看克太郎,偏偏又生不起气来,反而还要担心它是不是被伤了心。
但见克太郎翅膀又忽扇一下,仍是殷殷切切的看着自己。
怀榆顿了顿,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这个不会是……泡的药吧?”
“应该不用喝吧?”
克太郎自然是回答不出来,但怀榆向来敢于尝试,此刻已经试探的将手伸了进去。
反正这一桶水也做不了别的了,而她,绝不会吃地。
手指才已入水,一股清凉的气息便瞬间从指尖到手腕再到胳膊肘,而后微微向上。
这感觉一瞬而过,但她的胳膊如今酸胀肿痛还微微发热,便尤其明显。
怀榆一惊,又回头看了看克太郎,此刻二话不说将袖子撸起,整只胳膊都按进了水桶里。
“嘶……”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丝声音。
这个季节,整只胳膊按进冰冰凉凉的水中,原本应该是很不舒服的。可怀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清凉气息顺着沉甸甸地酸胀胳膊一路窜升。
而在微微的凉意之后,又生出一股微微的温热感,熨帖着整只胳膊的酸涩肿胀。
直到这种感觉彻底消失,怀榆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她僵着身子将胳膊拿起来,只见上头疲惫的痕迹早已消失无踪。
再看看一旁,克太郎早就又出屋子了,怀榆干脆将外套扒拉下,露出肩膀,然后用毛巾沾着药水再往上头的伤口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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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今天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此刻从骨头到经络再到皮肉都是一阵疼痛,两道压痕处肿胀紫红,十分可怖。
虽然按照怀榆的干活儿经验,今天夜里睡一觉后第二天就会消散大半,可这之前感受的痛苦却并不能消弭。
毛巾沾着药水敷在肩头,除了冰冰凉凉,还能感觉出肩膀正在迅速地发热,仿佛里头的淤血正在不停活跃、冲撞……
她恍惚间明白过来——
原来克太郎的真正能力,是提取且提纯药性啊!
天!
还好它的存在没透露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