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他醒了,很痛苦。但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最后的积分和私人物品,要求留给你。”
“我们考虑到你可能想看看他……”
准确来说,是想最后时刻,有亲人能陪在周潜身边,哪怕只是他提过的、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荒原小姑娘,也可以。
怀榆愣住了。
周潜……没有别的亲人吗?
他看起来那么爽朗开怀,虽然因为职责所在,每次出口都是沉甸甸的嘱咐,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哈哈笑着搓她的头,让她不要求人就装嘴甜的周潜。
怀榆越发搂紧怀里的袋子,然后重重点头:“我想见他。”
片刻后她又问道:“那只寇蛛和榕树呢?”
“有一支戍卫军预备军接到消息后折返,其中有一名戍卫军的木系变异方向带了蛊惑……”
“他们引导榕树和寇蛛自相残杀,最终完成任务。”
怀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车子停在她从未来过的医院门口,怀榆下车时只觉得腿都在发软。她怀里还抱着那包干槐花,早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
而转身时,恰好看到面前一个一身雪白制服的年轻女孩子经过。
她脸上一道很深的擦痕,头发也乱七八糟,好像被削掉许多。脸颊的伤疤更是乌红,一只胳膊还吊着夹板,此刻正偏头夹着手机打电话:
“……妈……我没事……真没事!我可是你女儿!我,白羽!我的能力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怀榆转回头来,深吸一口气,跟着防御军就进了医院。
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