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路上会不好走。”
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地感觉又要下雪。
体感温度也很低。
她站在烧了火墙的队医室门口都感觉冷,完全没办法想象走在荒无人烟的乡道上是个什么感觉。
闻时嗯了声,带着闻母和贺云松离开。
马婶子她们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淑芬是苦尽甘来了。”
王楠拿着针在戳鞋垫,闻声好奇道,“闻婶子之前过的很苦吗?”
“苦!”
异口同声,至于如何个苦法,她们没说。
易迟迟心里有数,但她没有讨论人隐私的话题,遂没参与这个话题。
突然——
“小易知青,给我来点药片。”
来人是靠山屯的老坐地户马勇,据说这位曾经是放山人,不是人太独,把头的位置非他莫属。
这位也是个苦命人,不到五十的年纪看着像六七十,据说是媳妇和孩子一起出事把人给拖垮了。
易迟迟对他不熟,见都没见过几次,但见他一脸焦急的冲进来说要药片,站起身道,“叔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队里养猪场的猪拉肚子了。”
马婶子她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猪出问题了?”
“啊。”
马勇眉眼间全是焦急,“今早起来我发现的,有几个已经拉得站都站不稳了,收拾猪屎都来不及。”
说着他再次催促道,“易知青,你快点给我拿药。”
易迟迟对此表示无能为力,她拉开药柜给他看,“叔,不是我不给药,是没药给,”
为啥会出现赤脚医生,为啥每个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会单独分配一点地来种药材?
根本原因在于现今的医疗环境太差,不但西药奇缺,自制生产的能力更是差到让人心生绝望。
后世众人皆知的阿莫西林,我国直到1976年才开始试产,正式生产在1979年。
土霉素和庆大霉素倒是有自制生产,但产量跟不上需求。
队医室经常没药,打报告申请了也要等公社或者县里药房有药,才会分配下来。
因此,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多靠中医加西药治病。
有西药的情况下开西药,没西药就靠中草药。
然而,易迟迟没学过中兽医,对猪腹泻无能为力,只能催促道,“叔你赶紧去公社找兽医。”
“对,找兽医。”
马婶子她们急得直催促,生产队的猪可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集体的。
春节前还得上交一半,这要没猪交,优秀生产队的荣誉称号可就跑了。
“走,跟我回家牵车去,骑车快,猪我们先看着。”
“对,我们看着。”
然后,马勇骑着支书家的车去了公社找兽医。
马婶子她们则和收到消息的大队长支书他们去了猪圈那边看猪,易迟迟因为会针灸,马婶子她们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把她也拉上了。
下乡大东北,知青靠刺绣风靡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