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她的声线变了。
变得更柔更轻,语调不急不缓,让人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阳春三月的和风细雨,又好似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温泉中。
身上骨头好似软了般,闻时他们端正地坐姿变得懈怠起来。
作为非直视易迟迟眼睛的人,他们俩的变化不大。
药子叔则不一样,直视着易迟迟双眼的他一开始还很冷静,觉得自己不会被催眠。
但和她对视没几秒,他发现易迟迟的眼神开始变了,本来就深的瞳仁像是补鞥深不见底的漩涡,拖拽着他的心神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蓝天、白云,鲜花,美人和数不清的瓜果、猪肉炖粉条,整只整只肥美无比的烧鸡、烤鸭,整头架在火堆上烤的油汪汪的烤全羊等等美味佳肴,让他进入了左拥右抱大快朵颐的欢乐场。
“美人来,哥哥喂你喝酒啾啾……”
他撅着嘴唇发出奇怪的声音,脸上表情荡漾。
闻时和贺云松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呼卧槽,药子叔这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怎么如此的猥琐?
视线落到易迟迟脸上,闻时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古怪,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道,“他看见什么了?”
“你们男同志的最爱!”
“啊???”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易迟迟似笑非笑,说得直白又坦荡。
“那这个梦有些美啊。”
贺云松的关注点与众不同,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羡慕,“实不相瞒,这样的梦我也想做。”
男儿志在四方,人生在世谁还没点梦想呢。
如果可以……
算了,还是别可以的好。
现实清醒残酷又美妙,比虚无缥缈的美梦多姿多彩。
他还是喜欢这个贫穷的现实。
闻时没理他,而是跟好奇宝宝似的捏捏药子叔的胳膊,没反应。
拍拍他的脸,没反应。
拿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眼神一如既往的直勾勾和空洞,跟傻子似的。
他转头看向易迟迟,“药子叔这种状态要保持多久?”
“看你们想要他什么时候恢复。”
闻时眯了眯眼,“可以问话不?”
“我可以,你们不可以。”
“为什么?”
“你们还没掌握声音的使用技巧,问了也是白问。”
闻时和贺云松不相信,不可否认易迟迟的声音确实好听,放轻放柔的时候最为动听,但他们的声音也不差。
“我觉得我可以。”
贺云松一本正经,强烈要求试试。
闻时也想试。
易迟迟没说话,而是直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想试就试,能试成功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于是,贺云松迫不及待试了,没成功。
闻时紧随其后,同样铩羽而归。
被两人行注目礼的易迟迟摸了摸鼻子,看着嘿嘿笑的药子叔有些犯愁,“我问啥啊?”
下乡大东北,知青靠刺绣风靡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