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吗,也是10时35分17秒这个时间点。”
“和案情相关的监控是可以看的,我们调取了学校门口的监控,主要是想看失踪者有没有自己爬出来或者突然出现什之类的。。。”眼镜仔越说越小声,似乎也知道自己突然的玩笑并不是非常合适。
很快,他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用较大的声音说道:“我们还调取了附近几个街区的公共摄像头的监控记录,几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商店也愿意提供从十点起的监控视频。所以我们这边有大概,几百小时的监控记录。”
“能给我看的部分,10时35分前后五分钟,可以放给我吗?”只是高中生的男孩周培毅,他的声音里不曾听出一丝动摇和顾虑。
“很多监控镜头啊,五分钟也看不完吧。”眼镜仔很清楚这是很大的工作量,即便是羞愧于心也有些不太情愿。
“可以倍速播放。辛苦您。”
那是学校周围两三个街区的监控摄像头的录像画面。书店,印刷店,小卖部,小吃街,甚至还有一家卖光盘的。在这五分钟里,稀稀拉拉的百姓忙碌着,在突发事件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警方已经看过一遍这些日常的录像,并没有什么收货,也并没有期待获得什么不一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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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毅却格外认真地看着,四个屏幕同时倍速播放的情况下,他的关注点一直在变化,却也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样子。而眼镜仔调取视频调整到相应时间的速度,也比不上他看视频的速度。
“还可以看离得更远的街区吗?”他问眼镜仔。
被抓来加班的眼镜仔一言不发,似乎还沉浸在说错话的罪恶感中继续调取了再外面两个街区的监控给他看,范围扩大至五百米内的公共摄像头与超商便利店。
王队长有些待不住,经验丰富的他自认为这样呆呆的看录像对破案没有任何作用。可能这一系列行为可能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青少年想要帮上忙,只是不信邪,但是经过两天多全组警力的搜索,那些视频中并没有能够推动案情的资料。
他没有发声阻止,默默走出了技术室。
周培毅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看完了这次事件收集的全部监控录像,不管眼镜仔有多么困扰于久坐的腰痛。随后,他按照加班民警的指引,签字了一些关于搜寻失踪人口的文件和知情书。弟弟,周培仁,法律意义上成为了真正的失踪人口。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回到家安慰好母亲的周培毅,坐到自己房间的桌前,开始回忆今天看到的内容。
弟弟是个热情而敏感的人,帮助刘校工是他经常在做的事情,而且一定会面带笑容有说有笑,这是自然而正常的事情。他对天气非常敏感,尤其是天气和温度的变化。所以问天气也非常正常。这部分里唯一反常的部分在于他对于天气的感觉错了。
根据周培毅的记忆,两天前的上午非常晴朗,甚至过于热了。因为这样的天气,他没有选择在上午和弟弟一起去学校。
一个对于天气和湿度极度敏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分不清雨天和艳阳天的错误的。弟弟的膝盖有伤,小时候摔伤了髌骨留下了病根,雨天和雨天之前,湿度变化比较大的时候会突然疼痛,非常类似风湿。但这是只有家人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周培毅确信,弟弟绝对没有感觉错天气,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周围的温度和湿度。
周培毅在纸上写上疑点一:温度或湿度的变化。
接下来一个看上去有明显问题的地方,警方也调查了很久,为什么一直无法认定此次意外事件的类型?是库房坍塌还是地面塌陷还是爆炸?新闻里的照片非常模糊,但是警方的现场照片非常不一样。库房只坍塌了一半,地面也只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