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殿下失礼的揣测并没有继续下去,尼波兰的大王子,也是他们唯一的太子,匆匆忙忙,带着歉意,前来接待三位女宾。
“两位公主殿下,使团团长女士,未能远迎,实在抱歉。”太子殿下直接站定,先鞠一躬,“刚刚手下人向我报告,今日的情况,本人已经略有些了解。”
他张罗着几位女士落座,将侍奉的下人也特意全部安排为女仆。最好的红茶,西伊洛波最时兴的点心,用华丽的陶瓷容具盛放,那花纹就像是牡丹盛开。
然而三位女士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虚浮的事情上。
“很遗憾,殿下。”伊莎贝尔率先开口,“为了不让您误会,请听我短暂解释一番。我与这两位美丽年轻的女士,今日一同前来叨扰,不仅仅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适才交谈之中,我们还发现,来自雷哥兰都的安娜公主殿下,同样遗失了贴身的重要物品。”
啊?还有高手?
尼波兰太子已经对各种坏消息带来的震惊感到麻木了。他缓慢转过头,看向安娜公主,问道:“殿下,您是遗失了非常重要的物件吗?”
出现在正式场合的安娜公主,不像是平日里不重礼节。
她就像所有仪态端庄的公主一样,优雅地把手放在胸口,恳切地说:“没错,太子殿下!我身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是我的母妃夏洛特王妃在我十六岁时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作为从孩子成长为女性的见证,我的母亲用一套精致的梳妆盒,奖赏和纪念我的成长。很遗憾,殿下,这件我无比珍视,每日陪伴的梳妆盒,也在今日遗失。”
她开口之前,尼波兰太子已经陷入了绝望,在她开口之后,没想到绝望之上还有绝望?
这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啊!这是那位已经病入膏肓的夏洛特王妃,送给安娜公主的纪念!绝对是外交危机,绝对是啊!
他颤颤巍巍地再转过头,看向安丽莎:“团长女士,您也是如此吗?”
安烈莎是一位标准的淑女,她无论礼仪姿态,还是处事风格,都无愧于大家闺秀。
此时此刻,她以最优雅端庄的坐姿,轻轻转过半个身子,用卡里斯马人特有的带着钢铁与寒风的语气说:“您无需担心,卡里斯马使团的财物刚刚经过清点,没有明显的损失。我此番前来,是希望站在伊莎贝尔殿下身边,表达我的支持。”
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至少不是每个人都丢了重要的东西。
太子殿下并没有得到多少宽慰,还带着一点点侥幸,问道:“伊莎贝尔殿下,您的亲卫队所逮捕的那些人,是否有可能也是盗窃安娜殿下的罪徒呢?”
“经过审讯,并没有得到与之相关的信息。监控显示,这批人与雷哥兰都各位大人的住处没有交集。”伊莎贝尔微笑着说。
那就是还有罪徒在流窜?
太子皱着眉头,正襟危坐,无比严肃地说:“各位女士,殿下,大家的遭遇,实在让我痛心疾首啊!尼波兰作为和谈的主办国,也是像各位发出邀请的主办方,理应竭尽全力,保证各位能在这里宾至如归。如今居然让各位的财产安全收到威胁,这是我们招待不周,是尼波兰的错啊!”
他摆出恳切的模样,眼含热泪,看上去无比真诚地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请大家相信,这样的盗窃,绝对是孤立的事件,这绝对不会与我们尼波兰皇室有所关联!所有尼波兰人,上到父王与本人,下到所有尼波兰普通市民,都对各位无比尊重!希望各位再给尼波兰一个机会,给本人一个机会。之后,我们一定重振旗鼓,为各位献上宾至如归的服务。”
他明明在说好听的话,伊莎贝尔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
而随着他话音落地,坐在伊莎贝尔身边的安娜公主都不由得没绷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