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位阶不提,什么情况下,一名选手不来,另一名选手也来不了呢?
听着很怪,但其实仔细想想,并不是没有可能——比如第二位选手腿被打折了,只能被扛着走。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二阶被人打断腿的概率不说,就算只剩个脑袋,估计也不会太影响行动力。
总之某种特殊的原因,让它成为了这种状态,必须依赖于另一个人才能行动,甚至是存在——
付前突然想到了一个解释,为什么自己和苏糕会被区别对待了。
以及对方是如何降低存在感的。
暗处那位隐匿的方式可能非同寻常。
自己曾经推断过,对方让自己发现不了它的方式,可能是不发现自己。
但单纯的掩耳盗铃,人坐在这里的话,很难想象效果会好到这种程度。
除非它采取的是更抽象的方式——只坐在苏糕认知的客厅里。
听着匪夷所思,但付前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鸦羽。
这位原生议会神秘半神,出场时就类似于这种效果,自己完全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但是维赫勒明显可以跟他沟通。
当时自己同样有过疑虑,但因为忙着任务,并没有深究。
现在想想,鸦羽的位阶可是跟自己相同,几乎可以排除靠位阶压制达成效果的可能性。
肯定是有某种特殊的技巧。
而现在客厅里这位,跟原生议会很可能存在关系,掌握这种技巧。
……
从这个角度讲,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浅尾樱要来了——媒介。
把暗处那位比喻成病毒的话,她就是宿主和媒介。
需要通过她把病毒“背”到自己和苏糕的面前,才能完成感染,出现在苏糕的认知里。
这是一种建立连接的方式。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着浅尾樱在说谎,被蒙蔽的宿主可太多太多了,连蚊子都知道分泌唾液局部麻醉呢。
看苏糕的样子,现在是连半神都能被蒙蔽,她不过是个中阶超凡而已。
……
原生议会手段还真是多啊!
思维飞转间,付前很快得到了一个无比诡秘的猜测。
但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如果猜测属实,这东西看上去实在有点难以对付。
从目前的情况看,它完全没有寄生自己的想法,自己就算敲开浅尾樱的脑壳也没什么用。
但是,似乎也不是全无办法。
任何形态都有它的利弊,这种诡异至极的伪装,有一个摆在这里的现成缺陷——它不感染自己,自己固然观测不到它,但它也观测不到自己啊,更不用说影响自己的认知了。
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操作似乎可以考虑不那么束手束脚了。
另外说到这里,屋里就两个人,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凭什么不感染自己?
付前一时间很是愤愤不平。
虽然上次在拜尔卢克,咱的大脑已经被嫌弃过一次了。
……
“算了,也不用太为难浅尾女士,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决定的。”
吐槽中,付前先是以温和的语气给浅尾樱补了一刀,接着直接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一脸为难的浅尾樱,还以为他是准备关门送客,跟着站起来的同时,心里却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继续这苦差事了。
“就像浅尾女士刚刚说的,今天是朋友式的闲聊,稍等我去泡茶。”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看上去性格恶劣的丹西,下一刻的语气居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