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的,还有浓浓的疑惑。
因为此时捕食无果的蠕虫已经退去,地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通过误导自己,这家伙刚才确实制造出了脱身机会,但他却是又放弃了。
……
蠕虫兄当真极有原则,每次都只咬一口。
同样打量着地上坑洞,付前赞叹了一声,笑声与表情同时浮夸。
“为什么要走?它最后的波纹,我已经收下了……”
中二度爆表的宣言中,无比深沉的黑暗,从付前每一个细胞里升腾而起。
这位永远不懂,一个准备充分的任务人有多恐怖。
这是……刚才的虫子留下来的?
打量着仿佛无尽幽暗渗透,连自身存在都变得模糊的对手,阿尾一时惊疑不定。
他当然看得出来,虽然跟刚才物理黑龙波的色调有点像,但眼前这一幕有着本质的不同。
那种深沉的幽邃感,仿佛最阴暗的残渣汇聚,让人不敢直视。
“而你最好……快让你的死亡主宰想想办法。”
此时对方更是发出了堪称亵渎的宣告,甚至是……一声枪响?
眼见对方真就掏出这种无法理解的武器,对着自己扣动扳机,阿尾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挑战。
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轻松闪避了这攻击,而下一刻,对方已经跨越空间,再次来到了自己面前。
呯呯呯……
问题在于,即便是近身状态,对方依然再次选择了枪斗术,直接一口气把子弹打光。
这无法理解的行为,配上对方独特诡异的造型,十足十一个黑化马戏团演员。
虽然疑惑,阿尾还不至于被这种装疯卖傻吓到,尤其是在看到对方腰间的恐怖伤口后。
这家伙的状态已经很差了,而刚才他已经证明,确实掌握一些可能逃走的手段……
心念及此,阿尾甚至连最后几发子弹都懒得闪避,再次以攻对攻。
之所以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不死之身的最大倚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对方以破碎的骨爪,从肚子上的孔洞掏了一记后,他甚至没感觉到伤口被撕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感觉。
“你是准备用这东西来污染我?”
感受到某种概念的侵蚀,阿尾心中有所明悟。
“倒也是个有趣的方法,但就像我之前说的……在这里跟我做力量的比拼,你是不是疯了?”
说话间,月牙钩剑划过,死亡侵蚀下,对方已经干枯如枯草的脑袋,连同脖子以及大半个肩膀,被直接砍了下来。
阿尾当然知道这并不足以让对手死亡,甚至对方真正的脑袋已经不在那里,但他着实看着那个笑脸不爽。
而与此同时,随着对方再次一掏,那种污染的侵蚀再次出现,甚至比刚才强烈了三倍不止。
这……
震惊之中,阿尾发现自己的反手一刀居然是空空荡荡,直接从对方身上掠过。
还没有理解怎么回事儿,他就感觉自己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向着某个阴暗所在坠落。
直视古神一整年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