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优秀的医师,讲究的就是一个雪中送炭,炕上加霜。
付前意态十足的一声自夸,成功让在场几乎所有人,情绪都变得不那么纯粹。
原本因祸得福,眼睛亮得可以点灯的温斯洛夫妇,亢奋的势头当即为之一滞,想起这位前面一路的表现。
从第一次“分析报告”出来,这位“庸医”的说法好像还真的就是没事儿。
歪打正着还是装疯卖傻?
这个本质上同属乐观的判断,因为发言者与众不同的表现,甚至带动奥林特尔的言语置信度都下降了几个百分点。
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温斯洛夫妇不知该做何回应的同时,同样心系学生安危的家庭教师纳塔莉,情绪则是出现了别样的波动。
“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谦虚。”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纳塔莉直接冷声开口。
“所以你是想说你早就看出来,简被群星眷顾?”
“那你之前的行为算是什么?吓唬人的恶趣味吗?”
“比如艺术沙龙上的画,那所谓的危险都是你编出来的?”
……
纳塔莉的发言,听上去当然是出于义愤,看不上付前这种江湖骗子。
但温斯洛夫妇,却是齐刷刷地听得皱眉。
有些事情这个时候说,明显有些节外生枝了。
比如说艺术沙龙上的“画”。
这事情只要提出来,不管做何反应,都只有越描越黑的结果,比如现在。
温斯洛夫妇的反应还是相当一致的,齐刷刷地收敛情绪,没有表达出任何对纳塔莉这个行为的不满。
“画?怎么回事儿?”
果不其然,但凡是个教团的人,对画这种东西,看上去都尤其的敏感。
奥林特尔当即眉毛一提,有些警惕地问道。
“其实一些奇特的表现,在比较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事已至此,温斯洛先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只不过那个时候跟现在好像有些区别,简一开始眼睛甚至都变大了很多。”
已经事发,教团只要调查,一些事情是肯定瞒不住的,所以温斯洛先生相当诚实。
当然坦白从宽的同时,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因为没有其它的不适,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还一直在参加一些活动。”
“结果前天的一场艺术沙龙上,简在欣赏一幅画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所以回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什么样的画?什么样的不适?”
可惜奥林特尔的情绪明显没那么容易带动,毫不犹豫地抓住重点。
“并不知名,据说来自于一个街头画家,风格跟这个有一点像……”
作为当事人,简主动回答了问题,并指着自己床头。
“我当时很喜欢,就多看了一会儿,结果最后有点儿眼前发黑,不得不闭上眼睛休息。”
眼前发黑……
床头的画似乎对于教团来说,类型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
奥林特尔只看了两眼就移开目光,盯着付前,以及旁边的出诊箱。
“那这位庸医先生,解读出的危险是什么?”
……
虽然把人喊来,但纳塔莉交代的内容好像不算多啊。
被点名提问的付前明显并不紧张,而是若有所思的点评着这个问题。
刚才纳塔莉已经承认,奥林特尔是因她而来,一人一个门堵人的分工也相当明确。
付前当然不可能信什么恰好路过,对这过分反常的速度,付前的猜测是纳塔莉身上可能有特别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