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不相欠,再见面时,请尊我一声‘皇婶’。”
虞清欢说完,起身掀开帘子掠了出去。
长孙翊想要开口留下她,但却有短暂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等他可以说话时,虞清欢已经没了踪影。
而此时,外面响起一道阴沉的男声:“太子皇兄,这夜深露重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被凉风扑了身子么?”
“二弟,那你又来这里做什么?”长孙翊冷声问道。
长孙策道:“自然是关心皇兄的身体,所以才尾随至此,就怕皇兄鬼鬼祟祟地做不可告人之事伤了身子,臣弟也是一片好心,还请皇兄不要曲解臣弟的好意。”
长孙翊隔帘冷笑:“本宫什么都没说,反倒是二弟做贼心虚,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啧啧啧,臣弟刚刚说什么来着,”长孙策道,“臣弟刚才苦口婆心地解释,就是想让皇兄明白臣弟关心您的一片拳拳之心,谁知皇兄还是习惯性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弟真是伤心,既然皇兄不肯相信臣弟,臣弟只好与皇兄共乘一辆马车,好好解释了。”
说完,长孙策钻进了马车,却在看到里头只有长孙翊一个人时,面色微微一变。
长孙翊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就要出口相讥,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虞清欢那番话:你是陛下亲封的储君,是天命所归之人……
他的灵台登时变得清明,他不仅是储君,还是天命所归之人,是大秦的帝后的嫡子,眼前的二皇子,虽然母妃是太后的侄女,但那又如何?他才是名正言顺的,这是长孙策永远都比不上他的地方,他何必与长孙策争,倒不如做好储君的职责,尽好一个兄长的“责任”。
就比如说今夜之事,长孙策忽然闯入他的马车,若是他不依不饶,非要以不合规矩来压长孙策,传出去反倒是他这个兄长不懂得礼让弟弟,但若是他不予追究,别人反倒会觉得长孙策不知进退,不敬身为储君的兄长,那么,长孙策的德行也会受到质疑。
分明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以前怎么想不通呢?
清欢妹妹那番话,让他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没想到,清欢妹妹竟然这般聪慧有见识。
想到这里,长孙翊的唇角,挂起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