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软得一塌糊涂,她冲珍璃郡主招了招手,和蔼地道:“珍璃,到哀家跟前来。”
太后一句话,便认定了珍璃郡主的委屈。
秦大人擦了擦汗,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保住自己得儿子,虽说此事本来和珍璃郡主没什么干系,只是误会一场,但珍璃郡主却被吓出了心病,怎么算这个责任都要自家儿子承担。
更何况,他根本没想到淇王会如此护犊子,刚才他想把责任推给淇王妃,不料却踢了老虎屁股,此时他是进退维谷,无计可施。
他求助地看着围观人群中笼着袖子站着的虞谦,谁知虞谦垂下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秦大人急得腚都要冒烟了!
围观的人在听说“登徒子”就是秦臻的时候,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他们认为温尔儒雅的秦臻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因为珍璃郡主言之凿凿的指证,以及太后的懿断,谁都不敢开口为秦臻说话。
不过有些命妇可不这么想了,淇王多好的人,被虞清欢一个庶女捡了去,家有适龄女儿的命妇肚子里就像被灌了几坛子酸菜,一颗心都酸溜溜的,正好又捕捉了方才的半点风影,在一旁悄声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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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秦公子分明是冲着王妃去的,怎么会扯上珍璃郡主?”
“珍璃郡主单纯,可能被有些人拉来做挡箭牌。”
“可不是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有的人行为不检点,再孟浪的男子,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上前挑逗。”
“出身低贱,自然没有什么好教养,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地议论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清晰地钻进在场众人的耳里。
虞清欢默默地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大厦倾塌也无法将其压倒。
余光里的衣角,颜色很淡,但却让她莫名地安心,就算千夫所指,就算被全天下冤枉,这个人都站在她身边,用他独有的温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她。
虞清欢还没说什么,长孙焘却先开口了:“诸位夫人若是目击事情的经过,还请上前说明,虽然本王很想去砍了胆敢与本王抢女人的秦公子,但本王到底是有教养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当然也不会做出在私底下嚼舌根这种既没素质又没涵养的事情。”
几个贵妇面色一变,连忙住了嘴巴。
谁知长孙焘却不放过她们,目光依次逡巡在他们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人胆战心惊。
“林夫人,你说本王妻子行为不检点,敢问你可看到她像你一样私底下豢养俊俏戏子?”
“李夫人,你说本王妻子出身低贱?敢问你一个二品诰命在她正一品亲王妃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黄夫人,你说王妃将心性单纯的珍璃郡主拉做挡箭牌,莫非你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秦公子的壮举,请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本王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蓄意污蔑本王的妻子,那我们只能按律法来办事了!”
皇帝面色沉沉,声音却是和缓:“昭华,事情还未落实清楚,你别冲动。”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今日臣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公然受屈而不出来维护,那臣弟还配有妻子么?干脆入宫做内侍得了!”长孙焘掷地有声地道,“本王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本王一清二楚,无需他人指指点点,此事最好没有下次,否则,本王打掉她的门牙!缝了她那碍事的嘴巴!”